是不是真的,用阮泠傷口試試也行。

要說她和阮泠情況的區別,好像也就是血脈不同,加上那時她確實渾身是水。

“這個真的有用嗎?”阮泠有些不確定,或者說她本就已經抱了死志了。

宴姝不敢保證,她也只是試一試,但是見阮泠這樣,卻也有幾分不忍,“試試吧,再壞也壞不過現在的狀況。”

“也是,那你來吧。”阮泠笑得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臉色白得讓人見了便心疼。

宴姝嘆口氣,心裡默默祝禱,隨後開啟瓶塞,將海水傾倒在她手上。

海水接觸傷口一瞬間便迸發出刺啦一聲,隨後宛如沸騰般冒起白煙。

宴姝瞬間緊張起來,拉過阮泠的手急忙要擦去海水。

但後者一愣,緊接著便將她動作阻止,阮泠驚喜道,“好像有用!”

“我的手有點疼,但是不是那種被腐蝕的疼,反而像是傷口開始癒合了!”

暗室不亮,旁人瞧不見她手背的變化,宴姝也因為白煙加上手背本就染著血汙,一時有些分辨不清。

等白煙散盡,她用錦帕仔細擦拭後,這才放下心來,“真的好了。”

“好了?你看得清?”臨箋下意識接嘴問道。

他這一問,宴姝忍不住閉了嘴。

暗室這麼黑,她怎麼看見的?

“啊,不是,剛才她在我手上摸了一下,所以才敢確認的。”阮泠眼珠一轉,飛快想到對策,回道。

聽到這個回答,宴姝自己也有幾分詫異。

而阮泠卻只是反手抓住她手指,又不輕不重地捏了捏,暗示她順著講吓去。

“對的,這些怪物確實是怕水的,想個辦法,把他們趕到底倉去吧。”宴姝配合著轉移話題。

怪物之事畢竟才是當務之急,臨箋便也不作他想,開始認真思考該怎麼操作。

見注意力成功被轉移,阮泠似乎微微鬆了口氣。

“我感覺現在好多了,反倒是這裡邊有些透不過氣,我能不能出去透透氣啊?”阮泠扯了扯孟祁衣角,低聲問詢道。

她確實是悶了好幾天了,之前其他人還因為宴姝活動過一次,阮泠這段時間卻真的是躺著。

雖然也就幾日時間,但是長久處於黑暗之中,人類對於時間的感知是很弱的,這幾日對她而言恐怕無比漫長。

“對了,你們之前說,這裡前主人留下過手札之類的東西是嗎?我想看看。”

宴姝說完,忽地發覺一個問題。

從她回來開始,好像就沒聽到秦謨慎的聲音了。

“你還好嗎?”她默聲問道。

只是話出口,卻沒得到回應。

沒在這裡嗎?

“你們有看見秦謨慎嗎?”她一邊問,一邊轉頭四下看著。

聞言,孟祁最先反應過來,“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他說話,人呢?”

這暗室對他們來說還是太黑,有人站在其中不太好看清。

可是於宴姝而言,卻和白天區別不大。

這裡沒有秦謨慎。

那他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