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整片森林都寂靜了下來。

匪徒們包括被匪徒包圍著的冷月等人也都一個個張大了嘴卻不敢發出呼吸的聲音。

直到許安然的視線投射到匪徒頭子身上才打破了寂靜。

“殘劍怎麼了?殺你們足夠了。”

許安然淡然開口。

語氣中沒有囂張,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從剛才的出手中,許安然已經看出來這群匪徒都只是身體比較健壯的普通人罷了。這群人只會拿著大砍刀亂砍,不會絲毫的刀法。

在他們的身上看不出現在的刀道發展到了什麼的層次。也沒有必要拿他們練劍。

心裡沒有了試探的意思,許安然再度提劍指向了匪徒,臉色平靜道:

“放人。”

匪徒頭子感受到臉龐傳來的陣陣刺痛感,之前對許安然的輕視瞬間消失。他面色凝重地問道:“這位少俠真的要與我們作對嗎?”

“只要你們離開,我就放過你們。”

許安然態度明確。

他可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若這些匪徒就這麼離去,他也不會去刻意為難這些人。

劍尊曾教導他,“只有感受到生命的重量,才能握得緊手中的劍。”

這時候輪到匪徒們頭疼了。

他們都感受到了許安然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威脅感,但又不願意放棄冷月那一夥肥羊。

要知道冷家可是宣城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甚至家族歷史可以追溯到一萬年前的時代,是整個宣城最古老的家族。

雖然沒有實力強大的修士。但憑著這麼多年來積累的人脈,也能在宣城做上一二把手。

為了包圍冷大小姐這夥人,匪徒們可是已經整整跟蹤了快一個月。終於在宣城的近郊處等到了那些守衛離去,這才給他們留下了可乘之機。

可現在半路殺出來個年紀輕輕少年,張口閉口讓他們放人。

就算他是真劍修,也不至於這麼蠻橫吧!

最先嘲諷起許安然的那位年輕匪徒很是不甘心,他朝著附近的夥伴大喊道:

“這傢伙再強也就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就算是一人一刀都能把他剁成肉醬。老大,別怕他。跟他拼了。”

隨著這年輕匪徒的呼喊調動了周圍的人,其他的匪徒也逐漸從之前的慌張重新變得囂張起來。

“說得沒錯!一個人有什麼好怕的?他如果真有把握把我們全乾掉,怎麼不提前動手?他肯定心裡也沒有多少把握的。”

“對啊對啊。老大,我們可不能就這麼放過冷家人。不然等她們回到宣城,我們在這裡可就過不下去了!”

“老大!”

......

到了最後,匪徒們除了匪徒頭子都達成一致的意見,就只等他們的老大發話。

匪徒頭子心裡喘喘不安,他其實也很贊成這種意見。

不過,剛才老皮瞬間死去的事實不斷在提醒他。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一定是個踏入修行之路的修士。而強大的修士想要處理掉他們簡直不要太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