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惹惱了許安然,他冷哼一聲,從背後抽出往生劍指向眾人。一股銳利的氣息隨即出現在許安然的四周,緩緩凝聚。

但許安然的示威動作卻被他們當成了笑話。

“我的天老爺,你就算是在演戲劇也至少拿一把真劍吧?隨手拿一把破劍算什麼回事?”

匪徒們看到許安然手中拿著殘破的往生劍,一個個都笑出了聲。

其中一個臉上刻著一條刀疤的匪徒看不下去了,張狂地從人群中走出,想要給許安然一個顏色瞧瞧。

只見他提著一把大砍刀走向許安然,刀在地上摩擦發出“呲呲”的聲響。

“可別說我們沒有給你機會。只能怪你演戲太入迷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偏要學戲劇裡的劍修。但就算是劍修,也都全死在一萬年前了。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還想要懲惡揚善?”刀疤匪徒冷笑道。

但許安然關注的地方只有一個詞。

一萬年。

“難道我真的一覺就睡了整整一萬年嗎?”許安然呆愣在原地自言自語道。沒有理會逐漸迫近的刀疤匪徒。

這可把刀疤匪徒惹惱了,他最喜歡看到別人害怕發抖的模樣,特別是那種屁滾尿流求著別動手的。

可眼前的許安然卻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害怕,反倒是氣定神閒的模樣更像是戲劇中的劍修。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麋鹿行於左而目不瞬。

這種看著就神氣十足的樣子一下點燃了刀疤匪徒的怒火。

廢話不多說,直接揮刀直面許安然的腦袋。

幾乎是在一瞬之間,那把體型龐大的大砍刀就被他揮到了許安然的面前。由大砍刀掀起的狂風吹亂了許安然許久未剪的髮絲。

但過了一會,被風吹散的髮絲重歸原位。本應該繼續向前的大砍刀卻就這麼直愣愣地待在了原地。

刀疤匪徒紋絲不動。

身後看熱鬧的匪徒們再度鬨堂大笑,個個開始嘲諷道:

“老皮,怎麼回事?連個小白臉都砍不死嗎?”

“是不是前幾晚在張寡婦家待太久了,人不行了?”

“趕緊的吧老皮,處理掉那個演戲演魔怔的小孩。我們這裡還有大事要做呢。”

可眾人嘲諷著,嘲諷著,逐漸感覺到了異樣。

本是好動的老皮此刻卻呆愣在原地許久沒有動彈。

匪徒頭子皺了下眉頭後,臉色驚變。

在他數十年的經驗下,他竟然在這時感受不到老皮的生命氣息。

“不會吧......”匪徒頭子難以相信地向前邁出一步,想要把老皮的身子拔過來看清楚他到底怎麼了。

可沒等他踏出第二步,老皮的身體就被他第一步走出去的動靜給弄“醒了”,忽然癱倒在地上。

一道血水慢慢地從他的額頭處的一處傷口中滲出,匯成一血流緩緩流向了匪徒們。

在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那一瞬息,窮兇極惡的刀疤匪徒就已經死在了許安然的手上。而他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額頭處唯一的一個傷口。

這意味著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