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垕這麼解釋魯肅才明白,原來這個平準司還起到一個釣魚執法的作用,釣的正是那些不聽話計程車族。他在心中暗道雒陽朝廷真黑,表面上卻稱讚此法甚妙。

兩人笑著走向城門,王垕作為霸府長史自是無人敢阻攔。不過他還是規規矩矩的帶著魯肅登記之後才進入雒陽,並沒有因為地位變化便無視法度。

由於近日有兩萬多考生及其隨從人員湧入雒陽,雒陽還真的有些回覆了舊日的繁榮景象,人流密集程度雖然還不至於到揮汗成雨的地步,但交通還是有些擁堵,經常能見到三五成群的年輕考生聚在一起沿街遊玩,有時還大聲談論著什麼。

王垕為魯肅講解:“去歲第一次科舉考試沒有限制年齡,結果來了好幾十個路都走不動的老儒生。還好國淵那廝面善心黑,在會試前搞了個十里大遊行,成功把那些老頭給踢了出去。到了今年,朝廷便規定超過五十歲者沒有考試資格,終於再沒有老頭來參加考試了。”

魯肅聽聞哈哈大笑。

兩人跟隨著人流步入雒陽。魯肅作為地方州牧的使者,準備前往尚書檯報備。

王垕一路跟隨魯肅前往尚書檯,待其報備完又帶他前往霸府。

魯肅更是感激王垕,因為本就是來見曹操的,又王垕指引事情會容易很多。

話說王垕這個長史前幾日去了偃師,曹操便每日只能留在霸府處理政務,見王垕回來大喜。

“可算把厚土盼回來了,我終於又能到處閒逛啦。”

王垕一臉黑線的謝過曹操,拉過魯肅介紹道:“這是揚州牧主簿魯肅,代揚州牧特來朝廷謝恩。”

魯肅連忙整理冠帽、服飾向曹操行禮。

“哦?”曹操收斂笑容眯起眼睛,“魯主簿能見到王長史,可是從東面而來啊?”

魯肅沒有隱瞞:“正是。”

曹操冷道:“袁紹那廝可與你說了什麼?”

王垕斜眼看了看魯肅,心道:你丫原來是一魚雙吃啊?

魯肅坦然道:“並未見到袁丞相。”

曹操嗤笑道:“丞相?袁紹小兒何德何能也敢自稱丞相。好了,揚州牧的態度我知道了,這幾日魯主簿就在雒陽盤桓幾日,如有什麼事情可以找厚土詢問一二。”

曹操擺手,不想再和魯肅嘮叨。

魯肅行禮後退去,並未有任何不滿。有霸府官吏帶他離開並安排住處。

曹操態度倨傲,但總比袁紹強上不少。況且曹操只說讓他盤桓幾日,並沒有直接趕人,說明以後可能還會見面。

王垕向曹操請罪追了出去,邀請魯肅到他家中再會,這才又返回霸府,卻發現曹操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

“厚土回來,我無憂矣。那個…徐元直稱會試中有才幹的考生頗多,我打算去幫著判判卷子,不是去偷懶。”

王垕又是一腦袋黑線,但誰讓曹操才是老闆,只能祝他此去發現更多的人才。

卻說魯肅真的就在雒陽住下,每日到處遊玩,去城北看看工業園,去城南見見太學,去城西看看恢復的各類坊市,去城東看看新建的高大糧倉,期間還抽空去王垕家蹭了一頓美食。

魯肅在雒陽一連轉了三天,終於等到了會試放榜之日。由於今歲考生較去年多了很多,這次的會試榜單將在南宮朱雀門,北宮玄武門,以及雒陽東西的中東們、雍門同時放榜,但總歸還是朱雀門更加熱鬧。

魯肅也想知道究竟有哪些人會透過科舉進入雒陽朝廷,早早的來到南宮朱雀門附近。

經過一年的建設,雒陽不僅煥然一新,還多了很多新建築,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建立在南宮朱雀門對面的太白樓和摘星樓。

太白樓賣酒水兼賣吃食,摘星樓賣吃食兼賣酒水,換言之這就是兩家酒樓。而且兩家都是私營酒樓,這是今年五月時朝廷新出的鼓勵私有經濟發展,廢除坊市制度後冒出的新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