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格林德沃(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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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大體上的解讀並沒有出錯,在第二塞勒姆中確實有一個默然者,而眼前的年輕人也確實和那個默然者有著密切的聯絡,但他卻忽略了一個預言沒有告訴他的事實,那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其實也是一個默然者。
只不過他一直很好的剋制和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倒向黑暗面徹底蛻變成一個默然者而已。
這是非常罕見的例子,因為通常情況下小巫師因為試圖隱藏自己的施法天賦而極度壓抑自己的血脈天賦,伴隨著恐懼、害怕等一系列負面情緒,他們就會蛻變成默然者。
小孩子是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的,恐懼讓他們壓抑自己的天性,同時也讓他們產生了大量的負面情緒,他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力量,很容易就會變成默然者,而變成默然者的小巫師壽命則十分短暫,通常活不過十歲。
眼前的年輕人則不同,他已經接近成年了。
雖然同樣壓抑著自己的魔法天賦,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啞炮一樣,可毫無疑問的是他擁有著施法天賦。
儘管這個天賦或許某種意義上來說很差,這也使得他能夠很好的隱藏起這一切,但無可否認的是他對自身天賦的壓抑讓他成為了一個潛在的默然者。
或許是他心中還有著些許希望,覺得自己能夠迴歸魔法界,因而可以忍受眼下所遭遇的一切,還沒有變成默然者。
但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瀕臨爆炸邊緣的不穩定化合物,只需要輕輕一推或者任何外界刺激的催化,他就會變成最可怕的默然者。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默然者能夠活過成年,而一個成年巫師變成默然者,同樣也時可怕的。
格雷福斯對年輕人的勸誘和安撫很快就結束了,年輕人轉身返回第二塞勒姆所在的孤兒院,而格雷福斯也打算就此離開。
陳墨見狀閃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見過你,白天的時候蒂娜帶著你來過魔法國會,你有什麼事情嗎?”格雷福斯維持著表面友善的表情,手卻已經伸入了衣兜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我記得一位傑出而優秀的傲羅曾經說過,攜帶魔杖最好的方式是藏在袖子裡,這樣你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它握在手裡,而且動作隱蔽不易察覺。”陳墨以一番看似不著邊際的話語作為了自己的開場白,然後直接點出了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我很好奇,那位真正的格雷福斯先生現在下落如何。你殺了他嗎,還是囚禁起來了,格林德沃先生?”
作為一個看過原著電影,同時又可以直接看穿對方真實面貌的神靈,陳墨要是還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的話,那未免也太掉價了。
事實上,今天白天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陳墨就已經知曉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格林德沃?那不是歐洲最臭名昭著的黑魔頭嗎?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在紐約嗎?”格雷福斯依舊敷衍的打著哈哈,然而他的眼神卻變得致命而危險,手中的魔杖也已經緩緩拔出,並且一道威力強大的魔咒已經在醞釀之中。
可陳墨卻對此彷彿渾然不覺,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他,繼續自說自話著。
“我想你應該是囚禁他了,複方湯劑需要對方身體的一部分作為藥引子,如果他死了你就沒法獲得足夠的材料來熬煮複方湯劑了。”陳墨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是沒有察覺到危險,來到了格雷福斯的面前,對他輕聲問道:“所以你把他藏哪了?我想那應該是一個可以輕易接觸,卻又隱蔽的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我想想……他家?還是辦公室?辦公室的可能似乎不大,所以是他家?”
隨著陳墨的接近,格雷福斯和他之間的距離已經致命而危險。
然而還不等格雷福斯發動自己那個早已醞釀好的咒語,陳墨卻已經突兀的瞬移到了他的身後,而陳墨的手中拿著的正是他的魔杖,並且此刻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鎧甲巨人正將一柄鐮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格林德沃先生,我既然來找你,自然是已經確認了你的身份,所以我們開誠佈公一點好嗎?”陳墨把玩著魔杖,轉身用魔杖指向了他,雖然不會使用這個世界的魔法,但來自於神靈的權能還是讓他可以輕鬆駕馭這件小玩具,釋放出了一個法術打在了格雷福斯的身上。
轉眼之間,格雷福斯的臉龐就像是融化了一樣,很快便變成了另一副面孔。
看著眼前這個銀髮的男人,陳墨笑了起來:“這樣多好,大家沒有隱藏,也沒有偽裝,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多好呢!我想我們應該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被陳墨用魔法逼出了真實身份,格林德沃無疑又驚又怒,但架在脖子上的鐮刀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自己的性命現在捏在別人手上。
而且陳墨給他的感覺是極度的危險和恐怖,這種感覺即便是老對手鄧布利多都給不了他。
這讓格林德沃深深的懷疑,眼前的究竟是什麼,因為他已經是此時歐洲最強大的巫師之一,就算是強大的火龍也能輕易的殺死,能對他造成如此恐怖的壓力和威脅,眼前之人恐怕也僅僅只是披著一張人皮而已。
所以格林德沃開口之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向陳墨問道:“你到底是誰?我想你應該不是人類吧?”
“我就是我咯,如你所見。”陳墨攤了攤手,再度走到格林德沃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推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鐮刀,並且將格林德沃的魔杖插回了他的衣兜,這才繼續說道:“陳墨確實是我的名字,你可以繼續如此稱呼我,至於說我是不是人類,至少在這個身份的設定上來說是的。”
“這個身份上?好吧,那我就當你是個人類好了。”格林德沃聽懂了陳墨的意思,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這才看向了陳墨,向他問道:“那麼你想要跟我談什麼?”
“很多,我們有很多話題可以談。”陳墨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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