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略帶幾分喧鬧的酒吧內,陳墨正和格林德沃一起坐在酒吧的卡座內一起喝著酒,看著舞臺上的歌手錶演。

“知道嗎?在英國魔法界,他們還維持著上個世紀的生活水平和模式,他們的酒吧就是那種鄉村酒館。”陳墨看著依舊帶著幾分憤憤不平的格林德沃,笑著開啟了話題:“魔法是一種天賦,但你們似乎從當初決定隱藏自己開始,時代的發展就和你們沒有關係了一樣,很多人的思維和生活方式甚至還停留在幾百年前。”

聽到陳墨如此評價魔法界,格林德沃不予置否,只是沉默不語的端起了酒杯。

但他的眼神也不免閃爍了一下,顯然對於陳墨所提到的問題,格林德沃是理解的。

魔法界不思進取嗎?可以這麼說,但也不盡然。

畢竟,在對於魔法本身的研究上來說,腳步是一直未曾停歇的,許多用於改善生活的魔法也被開發出來,巫師社會整體上依舊是發展和向前的。

但是和麻瓜們迅猛的發展比起來,巫師簡直就像是停留在上個世紀,甚至上上個世紀。

生活水平的低下,社會模式的單一,社會結構不平衡等等……各種問題讓巫師們看上去就像是一群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故步自封還引以為傲的傻瓜。

這一點即便格林德沃是個推崇巫師至上瞧不起麻瓜的黑巫師,也是必須承認的。

格林德沃是一個驕傲的人,他瞧不起麻瓜,覺得他們比起巫師來要更為劣等,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瞭解麻瓜。

與幾十年後的那個沒鼻子的丟人玩意完全的蔑視不同,格林德沃其實相當深入的瞭解過麻瓜,因為他作為一個先知曾經預言了麻瓜將會掀起一場近乎毀滅世界的戰爭。

而這場戰爭也同樣將會對巫師世界造成巨大的影響,甚至摧毀魔法界。

也正因為如此,格林德沃年輕的時候才會和鄧布利多一起希望在這個死氣沉沉的魔法界掀起變革,改變眼下魔法界這糟糕的局面。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這是格林德沃的座右銘,也正是他的志向。

為此他訓練了一支由巫師組成的隊伍,他們是他的追隨者,同時也是他的信徒,他們在歐洲掀起了多起恐怖事件,為的就是能夠推翻保密法,讓巫師和魔法界重現在麻瓜面前,從而建立起一個由巫師來統治世界的新秩序。

“我承認麻瓜們在某些方面確實有一些能力,但是與巫師相比,他們依舊十分低劣。”格林德沃放下了酒杯,或許是覺得不說話無助於解決問題,他還是開口向陳墨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巫師確實故步自封太久了,久到連低劣的麻瓜都能在某些方面超越甚至是凌駕於巫師之上了,但這並不能說明麻瓜比巫師優秀。

只要在魔法界掀起變革,靠著魔法的力量,巫師很快就能夠扭轉局面,讓魔法再次偉大!

麻瓜們或許能夠創造一些小玩意,但他們始終只會將自己導向毀滅不是嗎?他們需要領導者,需要有人教會他們該怎麼做,而巫師就是他們的領導者。”

聽著格林德沃的言論,陳墨並沒有馬上進行評價,而是端起了酒杯,一邊品嚐著杯子裡的酒液,一邊露出了笑容。

從他的笑容當中,格林德沃看出了嘲諷。

“你相信血統還是天賦?”陳墨看著格林德沃,問出了一個看似與他們討論的話題毫不相干的問題。

“血統帶來天賦。”格林德沃毫不遲疑的說出了自己所相信的理論。

陳墨微微點頭,放下酒杯打了個響指。

周圍的一切瞬間變換,剛才的酒吧變成了一片灰濛濛的迷霧,而他們正坐在迷霧的中心。

“血統確實帶來了天賦,人類作為一種生物,大腦聰慧與否、在運動上是否擅長、是更善於藝術創作還是更善於邏輯思維,這一切都依賴於血統遺傳。”陳墨一邊說著,周圍的迷霧也隨即演化出了不同的畫面,有人類在思考、奔跑、繪畫等不同的畫面。

格林德沃看著這一切,不由得微微皺眉,顯然陳墨所說的和他所想的並不是一回事。

他所想要表達的是巫師的血統帶來了巫師們的魔法天賦,而這是巫師凌駕於麻瓜之上,也能證明巫師比麻瓜優秀的原因。

但陳墨所對他講的則是另一種東西。

陳墨看出了格林德沃的情緒,但他還是繼續講解道:“這種遺傳來自於基因,一種人類現在已經提出但還缺乏認知的東西,並且不只是人類,自然界中的所有動物和植物,乃至是你看不見的細菌和病毒,都是依靠它來傳遞遺傳資訊,實現物種繁衍的。”

伴隨著陳墨的講解,濃霧之中自然而然的也展現出了不同物種的基因形態。

格林德沃並不是笨蛋,也不至於聽不懂陳墨在講什麼,他幾乎是在瞬間就理解了陳墨所講的內容。

但他卻有些不相信,質疑的問道:“你是說一切生命的延續,都是靠著這個什麼……基因?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基因就是生命的遺傳物質,它負責向物種的下一代傳遞所有的資訊,這樣才會讓兒子像父親,而不是紅毛大猩猩。”陳墨當然不指望這樣就能夠說服格林德沃,但他還是做著詳細的解釋。

當然,陳墨並沒有打算給格林德沃上一堂生物課的想法,他只是簡單的闡述了一下基因到底是什麼東西,以及它在生命的延續過程當中起著什麼作用。

解釋完了這一切,陳墨這才將話題轉到了格林德沃所知曉的範圍:“巫師雖然和麻瓜不同,但本質上你們都是人類,並沒有在生理結構上存在差異,所以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巫師是人類當中的一個特殊分支,你們掌握著魔法的特殊天賦,並將其透過血脈來進行遺傳,我想這一點你不會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