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殤憐惜的撫摸著她的臉龐,中毒的她清冷的臉上多了些柔媚,少了些清冷,那種欲拒還迎的樣子,擾得他心中癢癢難耐。

正在這時,兩道黑影鬼鬼祟祟的從房上落下,一路潛入雲紫的臥房中,曲殤點了雲紫的昏睡穴,跟著那兩道黑影入內,床上被子鋪開,中間鼓起來,似是有人躺在裡面,那兩道黑影迅速脫去自己的衣服,往床上撲去,一撲之下,才發現被子中裹著的居然是兩個玉枕,發現上當的兩人轉身欲離開,卻被曲殤廢了武功,點了穴位扔到牆角。

並非他不肯殺了這兩個人,而是雲紫等不了那麼久,那麼強的藥性,稍稍耽誤一會兒,便會血脈噴張而亡,他要先給她解毒。這兩個人沒了武功,又被他獨門的手法點了穴,暫時逃不走,待他為雲紫解了毒,再來逼供也不遲。

曲殤抱著雲紫進入雲家的客房,將房門拴緊,輕輕撫摸著雲紫豔若牡丹的俏臉,輕聲說道:“紫兒,邪毒一時未除,你便一時有生命危險,再過不久我們便要成親,就讓為夫為你解毒,可好?”

雲紫自然是無法回應的,她媚眼如絲,早已失去了理智,身體柔弱無骨的向他靠過去,一雙小手也不安分,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惹得他渾身如著了火般難耐。

媚毒很是厲害,出乎曲殤所料,這一解毒,便整整解了一日,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雲紫身上的餘毒總算清除殆盡了,曲殤有些疲乏的靠在枕頭上,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她如瓷般的肌膚。

正在這時,屋門忽然被大力撞開,一群男男女女闖了進來,為首一人卻是曲殤的母親,曲府的當家主母,她的身後云云雜雜跟著許多下人僕從們,還有一個女子頗為眼熟。

曲殤見狀,急忙把床前的紗幔放下,用錦被掩住雲紫的身體,迅速穿了衣服,從紗幔後面走出來,蹙眉望著自己的母親,冷聲道:“不知母親如此大張旗鼓前來,所為何事?”

曲母看到紗幔後的男人是曲殤,也是愣了一下,卻又很快回過神來,她怒瞪著床上的雲紫,高聲說道:“雲紫生性放浪,未婚便於男人苟且,這樣的兒媳,我曲府不能要。”

“苟且?母親不要忘了,雲紫苟且的物件是兒子,她是兒子未過門的媳婦,兒子一時情慾難擋,犯了糊塗,又怎麼會是雲紫的錯?”曲殤據理力爭,他明白,今日這架勢,曲母恐怕是鐵了心不要雲紫做兒媳了,幕後黑手是誰他已無暇去想,當務之急,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歸於自己頭上。

“我曲府乃名門世家,兒媳未嫁之時,需得清清白白,如此這般,與那些市井拙婦有何區別,作為曲府當家主母,我宣佈,從這一刻起,雲紫再不是曲家兒媳。”曲母擲地有聲的說道。

“母親,您不能這樣,敗壞雲紫名聲的並非別人,而是兒子,始亂終棄又豈是我曲家所為?”曲殤也有些急了,冷眸掃過屋中眾人,視線停留在曲母身邊一俏麗女子的臉上,此女容色上佳,與雲紫有幾分相似,似乎叫做雲英?

“孽子,既然如此,便把雲紫抬入府中做侍妾,這已是為娘最大的讓步,曲殤,你難道要氣死老母不成?”曲母已經拿出母親的威嚴,分明在用母子情分威逼曲殤。

曲殤沉默,此番情況雲紫明顯處於劣勢,今日如果不是他湊巧來到後院,毀掉雲紫名節的便是那兩個黑衣人,那時候,她不僅做不成侍妾,恐怕會被看做****,被浸豬籠也不一定。

“不用了,雲紫高攀不起。”紗幔驟然被拉開,穿戴整齊的雲紫臉龐還有些蒼白,只是眼神已沒有一絲怯懦,有的只是徹骨的冰冷。

“紫兒——”,曲殤轉過身,憐惜的望向雲紫,卻從她清冷的眸中看到了無邊的恨意。

“住口,我的乳名豈是你能叫的?看在你我有過親事的份上,請帶著他們立即離開。”雲紫咬著唇,嬌弱的身體站得筆直。

“紫兒——,我。”曲殤本想著勸雲紫先答應了曲母的要求,待她進入曲府,再想辦法抬正,此時看到雲紫眼中的寒冰,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進我曲府做侍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曲母冷哼一聲,拽了怔愣一旁的曲殤快步出了門,屋裡眾人一鬨而散。

雲紫屋裡的跌坐在床上,呆愣了一會兒,勉強扶著牆站起來,快步走出去,她的寢室中空無一人,地上扔著兩件黑色的衣衫,憑著喪失神智前朦朧的感覺,她猜出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明白自己是跌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

曲母身邊立著雲英,半年未見,她還是那麼狠毒,上次賞梅宴並未邀請雲英,她卻不知怎樣猜出了雲漠的身份,藉著此番雲逍遙奉旨外出,餘伯去辦事之際,暗算了雲紫,終究是大意了啊。

雲紫狠狠的咬著牙,對方才曲殤的猶豫心痛不已,這就是她心心念念之人的態度,她好恨,真的好恨啊。

月牙從倉庫中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後腦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緊接著便昏迷不醒了,想到尚在危險中的小姐,她一骨碌爬起來,顧不得處理腦後的傷口,一路小跑回到後院,此時,餘伯已經回來,與雲紫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