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我要讓雲英身敗名裂。”雲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世上的女人,並非非得覓得佳婿不可,既然不能如願,不如從此就以雲漠的身份活著,也好。

雲記的大小姐身敗名裂,被曲府拒之門外後不到一天,世家雲府的嫡出五小姐雲英被人發現在屋中與五名男子苟且,身敗名裂不說,因為縱慾過度,內臟破裂,沒過多久便一命嗚呼了。

月牙咬牙切齒的跺腳:“雲英這個賤人,這般死法太便宜她了,照奴婢看,應該把她扔進青樓,任千人騎萬人壓才解恨。”

已經做雲漠裝扮的雲紫眉眼淡淡的說道:“犯不著因為這些賤人氣傷了自己的身體,先前是我想不開,如今這般不是更好,如此自由的存活在世間,月牙,你不開心嗎?”

“奴婢只是不甘。”月牙輕嘆一聲,轉而笑眯眯的問道:“公子,今日我們去哪兒遊玩呢?”

“太子邀請本公子進宮議事,說起來,本公子還沒去過皇宮呢,你期不期待?”雲漠用一支玉簪將一頭墨髮高高束起,邁步往外走去。

陽光明媚,春光無限好,何苦作繭自縛?

巍峨的皇宮矗立在東方,高大的宮門,雪白的漢白玉欄杆,卑躬屈膝的太監宮女,花團錦簇的景緻,皇宮果然是個尊貴的地方,擁有最龐大的奴才群,最宏偉壯觀的建築,最有權力的主子。

雲逍遙才華學識得到發揮,在朝廷中嶄露頭角,成為太子近臣,連帶著他的兄弟雲漠也受到了重用,雲漠這個武林盟主負責協調江湖和朝廷之間的關係,與太子商議完有關事宜後,出了東宮,往宮外走去。

遠處匆匆走來一道人影,是一襲官袍的曲殤,他急急的攔住雲紫,語氣溫和的說道:“紫兒,別躲著我,容我說句話可好?”

“你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你我緣盡,不要糾纏了。”雲紫冷聲說完,從一旁繼續往前走。

“紫兒,這幾日我正在想辦法,我不會讓你那麼委屈的,相信我,相信我。”曲殤的聲音近乎央求。

“相信你?聽說婉婷公主正在和大名鼎鼎的曲殤公子議親,你讓我再等等,可是讓我去做你們的貼身侍婢,受盡屈辱?”雲紫冷笑。

“這,我沒有答應,我不會答應的。”曲殤拽住雲紫的衣袖。

“曲公子,你已連累雲紫身敗名裂,莫不是還要讓他二哥背個斷袖之名?如此,你也太狠了些。”雲紫挑挑眉繼續冷笑。

“紫兒,你再給我個機會,我心裡真的只有你。”曲殤望著雲紫遠去,心中某處如同空了一般,做什麼都沒了興致。

回到府中,雲紫將自己關入屋中不出來,捂著胸口,乾嘔不已,按照醫書上的脈象探了又探,還是喜脈,只一次,她便有了曲殤的孩子,這個孩子究竟要怎麼辦?

醫書上有流掉孩子的藥方,雲家就有藥房,想要避過他人抓些草藥來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雲紫將藥方默默唸了幾遍背會,然後來到藥房,支開正在藥房忙活的藥童,按照藥方抓了一副藥,揣著藥包回到屋中。

月牙從外面進來,看到雲紫手中的藥包,緊張的問道:“小姐,你可是身體不舒服?”

“嗯,似乎得了些風寒。”雲紫胡亂的回了一句,繼續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盯著藥包,不知究竟該怎麼辦,生平第一次如此舉棋不定。

如果決定終身不嫁的話,這也許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撇過曲殤不說,這也是她親生的骨血,如果先娶位夫人,再將此孩子算作夫人名下掩人耳目,也許可以兩全其美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