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並非大事,本不需要大宴賓客。像景顧、任安這等長輩,就未到來湊合。

但張氏女身份擺在那裡,加上女主人景文茵考慮到,劉釜之部將齊聚成都,以私下之宴,更能親近。

遂而,擺了不少宴席,正好用上。

但看吉時到,張氏和橋氏的馬車先後到來,在賓客見證下,迎入了後宅之內。

待劉釜於內捨出來,整個宴會正式開始。

石韜、尹黙等人,雖昨日才到成都,但於夜間就受到劉釜之召見。今日到來,再見劉釜之於宴舍風度,無不心生敬仰。

這才是明主之資!

時下於州府,受劉釜重用的諸葛亮,亦是與宴舍觥籌交錯,並時刻陪伴劉釜左右,將石韜等人介紹給劉釜諸部將。

但憑此宴,石韜、尹黙等人,正好認識了泠苞、吳懿、劉楓、霍峻等,便是於蜀外也享有大名之將領。

而見益州牧劉釜如此鄭重介紹此中荊州士人,泠苞等人,亦是滿臉笑容,親近交談。

且今夜之宴,為劉釜納妾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讓數月未見之將領,如女主人景文茵所預想那般,以藉機將私誼加深,歸心於劉釜。

宴席結束,如諸葛亮等人,皆以離開。

石韜等新來投效士子,則是如昨日一樣,被安排在正興建的學宮書舍內住宿。

數月來,日日操勞軍政之事的劉釜,難得與部下飲酒,有些微醉。於僕從攙扶下,往後宅而去。

後宅之內,妻子景文茵早讓廚舍煮好了醒酒湯。

劉釜方來偏舍榻上就坐,其即讓僕從退下。

她親自即將醒酒湯端來,又拿來毛巾,幫著劉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柔聲道:“今日乃是劉郎喜日,喝成這般,可不讓人好等。”

劉釜本人並未徹底醉倒,思緒清醒,於妻子話語下,笑著搖頭道:“細君以為我是好色之人乎?

有細君,我本以知足……”

景文茵聽此,忙伸出玉手,捂在劉釜的嘴上,然後坐在劉釜旁側,嘆息道:“劉郎自不知女兒家之不易,尤其於亂世之下,為女子,是以身不由己。

像文茵能嫁於劉郎這等鍾情之人,已是三生修來之福氣。

張氏、橋氏,卻非如此,多有無助,是為悲苦之人也。

然,劉郎之性情,文茵最曉。

即日便嫁入劉宅,以為劉郎婦人。文茵還是想多說兩句,但以請劉郎厚待之。

前番劉郎還有言語,言文茵之操勞,自張氏、橋氏入,妾身已有心,將瑣事以分擔。

於劉郎在州府從事,為益州操勞間,後宅更以問心,無所憂也!”

景文茵如此大度,說出此話,劉釜面上無驚訝。

得妻如此,事事為之考量,但讓劉釜於之愛意更切,情不自禁的將之擁入懷中,輕輕的親了下景文茵的臉蛋。

“細君受累了!”

但看劉釜望之雙眼有些火熱,景文茵嫵媚的雙臉一紅,從劉釜懷中掙脫出來,將已經涼溫的醒酒湯,送到劉釜手中,道:“劉郎還是將湯水喝下,先清醒一二,妾身天癸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