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看在眼裡,心中遲疑起來。

“京茹,你別怪我多嘴。”她低聲說,“我看你最近犯惡心也少了,是不是,是不是身子,”

聽她這樣問,秦京茹立刻抬起頭來,把含著淚光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看向她。

“嬸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要是被人發覺了,我自己丟人不算什麼,您家裡的名聲,”秦京茹接連擦著眼角。

賈張氏當即一愣,隨即就皺眉呵斥秦淮茹:“早就說好的事兒,現在被你弄成了這樣兒,還沒折騰夠嘛!”

堂妹的“身子”似乎都有些明顯了,秦淮茹也是暗自心驚:這種事要鬧開了,畢竟是自己沒理。京茹和傻柱,都已經領證兒了的。

終究心裡酸楚難忍,她瞪了一眼堂妹,嘴裡恨恨地說:“活該!”

“少說這鬥氣的話!”賈張氏呵斥著說完,再看向秦京茹,“京茹,我替你做主了!”

秦京茹立刻從椅子裡站起來:“嬸兒,您可真好!”

“哇——,啊——”小姑的確定嫁人,更還是嫁給隔壁的何雨柱,使得賈梗突然難以抑制地嚎哭起來。

秦京茹已經顯懷,誰高興也罷、愁苦也好,總是擋不住她和何雨柱辦事兒。

得到了堂姐和賈張氏的認可,秦京茹立刻像是靈活的貓那樣,要竄出賈家,奔去何雨柱的屋裡。

“注意點兒吧!”秦淮茹一把拉住了她,“這事兒得我去跟傻柱說。”

秦京茹就知道這兩人湊在一起,做不出什麼好事兒,立刻噘起了嘴。

“這事兒是該淮茹去。”賈張氏確認著說完,再進行叮囑,“淮茹,你去跟傻柱定個日子。然後,是吧?”

她的話沒說完,秦淮茹、秦京茹卻都能聽得明白。

那就是秦京茹嫁給何雨柱以後,賈家要得到每月五斤白麵,另有其它的隨時好處。

秦京茹暫且暗恨,嘴上先不說什麼。

秦淮茹答應一聲,把自己豐腴的身子,挪到了何雨柱的屋裡。

保持著對她的警惕,何雨柱聽到了賈家人答應了的訊息。

這樣的訊息本來應該欣喜若狂,但此時的何雨柱卻很淡定。

近來發生的事,似乎都在促使這個原本快樂的單身漢,迅速地走進人生的泥沼中。

明明知道是可能陷進去就拔不出腳的泥沼,他卻因為看到泥沼裡有鮮花,而不能控制住自己。

娶了秦京茹,就等於“娶”了秦淮茹,甚至是賈張氏、賈梗、賈小當、賈槐花這一大家子人。

這還別說,對門兒還有一大爺、一大媽,在等著他去養老伺候呢。

值得嗎?

何雨柱悶頭抽著煙,覺得煙霧裡盡是秦京茹可愛水靈的笑容、身姿……。

其實根本不用費心考慮,因為無論怎麼考慮,就是把當今世界最聰明的人請來這裡,何雨柱也不能拒絕這件事。

責任、義務、同情、悲憫等等複雜的情緒和心理,再加上合理的潛藏在大齡單身男青年體內的,隨時可以,隨時都要爆發的色念、色慾,怎麼可能拒絕得了呢!

“嗯。”他默默地點點頭,把手裡的菸蒂按滅在地上。

看著他落寞的神情,秦淮茹心疼得眼淚從眼角溢位。

抽噎著,她替他委屈地說:“傻柱,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對我好。可是,這老天爺不順我們的心意啊……”

她自顧說著,何雨柱隨時打著激靈:我真他瑪後悔!再說你也是,幾個飯盒就把你俘虜了?

見他很激動的樣子,秦淮茹不禁湊近前來,伸手拍拍他的後背:“傻柱,別傷心。總還是一個院兒住著。”

何雨柱一時頭腦昏然,處於想要躲避與享受這份溫情的之間的遲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