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著心愛的男人,這回真的是要娶別的女人了——雖然是早已內定好的堂妹,不由得趁勢緊摟住了他。

“傻柱,我真捨不得你。”她抱著她,低聲哭著說。

何雨柱忍了忍,終於安慰著說:“秦姐,還是一塊兒住著呢,別這樣。你這樣兒,我,我心裡不好受。”

他這樣說,秦淮茹只有更加委屈。

兩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安慰,屋門處傳來一陣涼氣。

何雨柱從秦淮茹的豐腴身子裡,把腦袋抽出來看去,立刻把這股涼氣都吸進了肚子裡。

賈梗呆愣地站著,看到何雨柱和秦淮茹扭過頭來,仍是神情漠然著沒有說話。

“壞了,這是又刺激到棒梗兒了。”秦淮茹低聲說了一句,再抬手在何雨柱的臉上抹了一把。

這樣做是因為現在的賈梗只是呆看,不再喊叫;而她以為何雨柱也哭了呢。

“趕緊回去吧。”何雨柱無奈地催促著,躲開了和賈梗對視的眼神。

這母子倆回去,何雨柱靜坐一會兒,站起來要去關好屋門。

想了想,他反手關好了屋門,走去了隔壁的閻解放處。

“柱哥,恭喜啊。”閻解放笑著說,“什麼時候辦事兒?”

點點頭,何雨柱沉默片刻,茫然地回覆:“等開春兒吧。”

見他說著喜慶事兒,卻神情很黯然,閻解放沒有答話。

暗呼口氣,何雨柱擠出一點笑容:“就在院裡辦幾桌,那時候天氣暖和了,也不用非得擠在屋裡。”

“嗯,挺好。”閻解放附和著說。

想了想,何雨柱很動情地說:“解放,過節,咱們一起吧。”

聽了這話,閻解放不禁感到詫異。

“柱哥,你不跟一大爺、秦姐、老太太他們一起過年?”他疑惑地詢問。

揚著頭考慮了一會兒,何雨柱默默地說:“倒也是。還是跟他們一起吧!”

臨近春節,易忠海站在屋門處,隔著門玻璃,呆看著院裡的動靜。

夜色濃重,寒風掠過樹梢的時候,發出“啾啾”的聲響。

烏鴉、麻雀、喜鵲,早就躲進了巢裡不動。

對面秦淮茹、何雨柱家的屋頂上,卻還能見到野貓溜達著走過的身影。

“瞄嗷——”

野貓偶爾發出淒厲的叫聲,撕破了靜夜的沉寂。

秦淮茹家的屋門,發出“咔啦”一聲。穿著藍花棉襖的秦淮茹,邁步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易忠海只覺得自己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隻身影清晰的貓。

而他也像是等待已久的捕食野貓一般,迅速地轉過身子。

從桌子底下拎起一小袋麵粉,他伸手去拉開屋門。

“老易啊,你著急忙慌地,這是要去哪兒啊?”一大媽在禮物的床上側頭看到,不禁發出了有氣無力的詢問。

拎著五斤白麵的袋子在手,易忠海隨口回了一句:“淮茹家不容易,我給她送幾斤面。”

不待一大媽回話,他立刻走出了屋子。

“淮茹。”他一邊快步走過去,一邊低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