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管被他拉起的寧缺,一屁股坐到了寧缺剛剛坐到的位置,表情還有些羞紅和尷尬。

怎麼,自己的詩難道不押韻嗎?早知道吟詩之前應該先問問賀宗偉的。

寧缺沒有搭理他,動了動胳膊,發現袖子有一部分被扯在郭寶坤的手裡,再看向門口時,那個雞腿姑娘已經消失不見了。

寧缺不由得有些著急,而在這一片柳樹與草地騰出的會場之中,眾人都看著寧缺與郭寶坤的方向。

郭寶坤的打油詩殺傷力實在是大了些,即便是像範若若這樣對其為人有些瞭解的,也沒能想到他竟不學無術到了這樣的地步。

所以一時都被驚到了,同時好奇的看著與郭寶坤糾纏的寧缺。

寧缺沒有在乎眾人的目光,雙腳一點就消失在了原地。

“哇!”

“人呢?那麼大個人呢?”

“有人看到了嗎?他怎麼消失了?”

在場的人大多都是京城的年輕俊傑或者大家閨秀,但大多都身體較弱,並不能看清寧缺是如何消失的。

所以無論是聚在一起的年輕士子,還是剛剛追著林婉兒出來的眾多女眷,都聚在原地竊竊私語了起來。

當然,慶國以武立國,當然不可能是所有人都是身身體贏弱的人,漸漸就有人驚呼起來,發現寧缺消失的真相。

那人就是憑藉著深厚的內力和高超的身法,一瞬間雙腳踏地騰空,消失在原地,因為速度過快,以至於眾人竟不能發現。

相較於震驚於寧缺武功高強的年輕士人,女眷那邊討論的得更有意思了一些。

“剛剛那人便是範閒吧?看起來可真是英俊。”

“不止呢,你看他的武功這麼高,文采這麼好,是少見的文武雙全之人呢。”

“會武功的多了,在場的男人中又有幾個沒有文采?可是我怎麼感覺都比不上範閒?”

眾女人討論了半天,最終化成了一個統一的結論,“婉兒姐姐真有福氣。”

“是啊。”

“是啊。”

她們的聲音過大,以至於很多士人坐不住的。

“你們說武功,我倒還有幾分心服,但那也只是無知莽夫才擅長的事情,至於文采一個邊境來的私生子又懂得什麼?”

說這話的年輕詩人剛剛站出來兩步,姿勢還沒有擺好,臉上就浮現出了一個新鮮的紅掌印。

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出現了一個臉色有些陰沉的紅衣少女:“你的意思是我葉家的人都是無知莽夫,是上不得檯面的蠢貨了嗎?”

正在氣頭上的葉靈兒心中怨氣頗重,又聽到別人辱罵自己未來相公,下手很是不留情面。

被她打的那個人在空中翻了兩滾,落到了地上,足足滾出幾米遠,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混雜著兩顆斷裂的牙齒,還沒等說話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