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院內截然相反的是靖王府的外面,寧缺抱著手站在一輛馬車的前面,撇了撇嘴說道:“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還想跑到哪兒去?”

駕車的是個丫頭,看到堵路的寧缺有些生氣,拍了拍有些受驚的馬匹說道:“你是哪裡來的神經病?我都沒見過你,怎麼可能害過你?你再堵路我可叫人了啊。”

只是她正說著,從她身後的馬車車簾裡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倩兒,別說了找我的。”

林婉兒悅耳的聲音在寧缺的耳邊響起,丫鬟鬧了個紅臉兒,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衣袖裡不說話了。

寧缺與林婉兒對視,寧缺的臉色有些不善,而林婉兒巧笑嫣然。

寧缺的心情不好倒不全是因為林婉兒,更多的是感覺自己最近幾天好像變笨了些,怎麼沒想到慶廟遇見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呢?

以至於現在還要橫生枝節,不過這顯然不全是自己的責任。

林婉兒戳了戳自己的丫鬟,從她身邊有些費力的下了馬車,走到寧缺身邊俏皮一笑。

剛想開口就感覺胸有些悶,連忙掏出手帕咳了兩聲,手帕上帶了些血絲。

“小姐,您不能見風的。”丫鬟立刻衝上來說道。

林婉兒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沒事,有他在呢。”

一邊說著,林婉兒的目光落到了身邊的寧缺身上,不知何時,她的一隻手的兩根手指緊緊的捏住了寧缺的衣袖。

寧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只不過因為擔心林婉兒的病情,所以還是有些發黑。

左手一環,就搭在了林婉兒的手腕上,皺著眉頭認真的替林婉兒把脈。

“可……好吧。”丫鬟還想說什麼,不過看到此情此景知道自己顯得很多餘,默默的退到了一邊牽著馬車。

“你去見靈兒了嗎?”李婉兒看著寧缺認真的表情,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當日在慶廟看這登徒子還挺認真的,現在都過去好幾日了,他不會真找上了葉家吧?

“嗯。”寧缺悶生生的從鼻子裡擠出了一個聲音,有些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這麼說你去了葉府?怎麼樣?見到靈兒沒?她是我最好的閨蜜。”林婉兒好奇的問道。

而且,他還想問問寧缺有沒有被葉重叔叔打過,畢竟無緣無故的去葉府提親,以靈兒的那個脾氣肯定要有衝突,正好借葉叔叔的手整治一下你這個登徒子,不過沒好意思問出口。

寧缺詫異的看了自己這個傻傻的未婚妻一樣,你不知道防火防盜防閨蜜嗎?

現在好了,葉靈兒不僅是你最好的閨蜜了,她以後說不定還是你最好的姐妹呢,你開心了吧?

寧缺沒好氣地拿手指敲了一下林婉兒的腦袋,然後快速的在她身上的幾個穴位點了一遍。

“還好,病雖然重,但保養的也算得體,身體的底子還是很好的,我來給你開一副藥方,你先吃著。

過兩天我老師回來了,我去他那裡也找找他珍藏的寶貝藥材,不出一年也就能痊癒了。”

林婉兒沒有意識到寧缺有意識地避而不談,很是驚喜的道:“真的?可是宮裡的御醫明明說無藥可救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