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讓它繼續在這個宇宙中,被無數個人類在無知之中,以身體力行的方式演繹、傳唱……

而現在,它的故事終於講不下去了。

因為終於有一個存在,是以這個宇宙之外的“人類”的身份,去面對它;

而這個能夠豁免它的權威的特殊個體,又恰好掌握了與它同等甚至更具毀滅性的力量。

就像陽光與陰影的關係一樣,秩序與混沌的概念也擁有同樣的孿生和對立性質。

誰是最先誕生的那個已無從查證、更無從考據,但毋庸置疑,無論哪一個在出現的剎那,就已經催生了另一個概念的誕生。

而秩序與混沌的存在,是要遠遠超過“謀殺”的時間尺度的。

它們權柄誕生的起點,要遠早於諸神誕生的年月;而它們的威能行走與時間的時日,就更是貫穿了整個宇宙的誕生與毀滅。

而當加爾文這個特殊的個體,猶如最初的盜火者一樣,將秩序的火焰頡取到手後。

儘管他對這種權柄的利用,只是出自最原始的理解與本能,但哪怕是秩序之火最邊緣的威能,也依舊能對“謀殺”的神性造成毀滅性的殺傷……

德拉科尼恩死了,或者說在加爾文的眼裡,它的概念本身仍未死亡,但屬於它的命運在時間中的無數分支,均已被斬斷。

帝國真理——那把與它出自同源的武器,在秩序之力的加持下,與它的戰爭不僅是現實中的物理碰撞。

就如加爾文所見,要針對、斬斷這種本質比物理形態更關鍵的東西,也同樣需要從它的根源著手。

於是每一次的交鋒,都是兩種儀式與概念的資訊互換;每一次的碰撞,都是兩種威能對時間線上,那些上演的歷史的、定義權的爭奪。

德拉科尼恩的概念具現,在無數的時間線中節節敗退,繼而被秩序之火焚滅、抹除;它本體的力量,也隨著這些根基的瓦解被持續的削弱。

這也同樣是一場治癒——一場對人類文明的的治癒。

無數的殺戮,在被賦予了不祥寓意的儀式感後,再次被數萬年後追溯到此的秩序重新定義;

而當秩序之火燃遍這些時間,留給人類文明的則是祛除了陰暗之後,乾淨而明晰的歷史。

唔……人類之主,在遙遠的泰拉有所感應。

祂能感受到,桎梏與整個人類命運上的陰暗,再次被那個新生的基因原體清除了幾分。

此消彼長,被分擔了些許壓力的人類之主,能夠將這部分省下來的意志,用在其他與混沌糾纏的戰場上。

而與此對應,整個人類的種族命運,也自此悄然的凝實了幾分。

一個本該死於感染計程車兵,在生命垂危之際,等到了救命的藥劑;

一個英勇的指揮官,在本該死於流彈的關鍵時刻,陰差陽錯的偏了偏頭;

一個應被粗略觀察後,被保守主義放棄的STC,在仔細的鑑定之後,被定義為未受汙染;

一個本該在受到挫折,在陰暗中走向野心與暴戾的英雄,也在苦苦地冥思與祈禱之後,重新行走在陽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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