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卷 禁痕印記,花棠命隕(第1/3頁)
章節報錯
羋花界,花棠書苑。
紗幔低垂,錦被繡衾,精雕細琢的鑲玉床,些許藤蘿點綴,簾鉤上掛著小小的香囊,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書櫃上堆滿書卷。
亓淵悄然踏入,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片刻,鼻翼一張一翕,氣息此起彼伏。而後,他開始四下尋覓。
少頃,飄飄揚的捲簾下,忽隱忽現的畫卷一角,那畫卷角鑲刻的蓮花金絲邊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掀開卷簾,一幅蓮塘月色景畫卷映入他眼簾,他霎時驚愕不已。
“這畫卷……”小聲嘀咕。“原來,這密室在這。”
他四下摸索,忽而,畫卷中央一朵菡萏之花吸引了他,那菡萏散著雪白之光,他盯了半天,卻見那菡萏竟閃著淡淡的七彩之光,一股淡淡的幽香從中發散。
他伸出食指指尖觸碰那朵菡萏,卻見那菡萏緩緩綻開,一根根盈盈色晶瑩如冰的琉璃針相繼襲來。他眼疾手快,撇身一一閃過。頃刻,只見那畫卷中菡萏四周流水竟泛起漣漪,猶如山水悠悠,幽香四溢。剎那,一道淡淡微光湧現,一朵朵聖蓮從畫中相繼而來,縈繞著他……漸漸地,那道光影帶他入畫。
畫中,碧圓自潔。向淺洲遠渚,亭亭清絕。涓涓細流,潺潺流過,幽幽水韻,聲聲怡人。
池中屹立著一座玉亭,盈盈古韻之美,他立於小道旁,沿左而行數十里,一座琉璃玉橋直通往池中央那座玉亭。
他沿左而行數十里後,過橋來到玉亭前。瞥見玉亭周圍縈繞著一層雪白的流紋結界,時而散著麴塵色微光,盈盈如絲綢。他靈力運轉,淡淡的如似縹緲的紫焰之光錯綜雜亂,互相交錯,散而不聚,相繼鑽入結界。隨著一聲碰撞地巨響聲,結界將那些紫焰之光拒之,且稍有裂縫而不散。而那些紫焰之光反射而歸,竟如針砭刀刺一般深深扎入他的五臟六腑,一口瘀血從他嘴中吐出,他這才收手,一手支撐著他的身軀。氣息此起彼伏,疼痛萬分。
“我就不信,本尊還破不了你這小小的結界。”
他仍舊不死心,推動靈力,他能感受到,身體內一股股炎熱氣體在流動。淡淡的紫焰之光撲朔迷離,且聚而不散,凝聚一個紫焰明火結印,烈焰大鵬之鳥盤於結印中央,如此威武之相。
“破。”隨著一聲令,結印疾速而去,貼於那結界之間。卻見那結界頃刻間破裂消散。
他踏入玉亭之中。
玉亭中央屹立著一張玉石方桌及四把玉石凳。桌上忽上忽下浮動著一卷書卷,淡淡微光縈繞。他扶手一揮間,一道淡淡紫焰之光入書卷間,書卷疾速翻頁,頃而,書卷停止了翻頁,上面印刻著這樣一段文字——
[聖醫界自立以來,族民們互相幫助,平易近人,又因族民們醫術精湛,救死扶傷了許多人,而一直深受眾人愛戴。但,聖醫界族民卻與之立下契約的師徒情義相剋,從而不能產生情愫。]
唸到此處,他思緒片刻,心中五味雜陳。氣息此起彼伏,汗珠粒粒墜下。抬頭繼續觀之。
[若師徒之間產生情愫,無論哪一方,其徒均因相剋而受契約懲戒,身負禁痕,而後,血散而亡。]
一見“血散而亡”四個文字,以及目視著那條銀白傷痕印記的禁痕,憶起粟晚手腕上那條銀白傷痕印記,他驚愕不已。
“禁…禁痕?也就是說,無論他們是否彼此…受懲戒者均為其徒。我猜的沒錯。那棠昳果然……美人兒身負禁痕。”他慌忙地翻書,終於在其後十頁找尋到了禁痕解法,書卷上刻著——
[因此,若要解除禁痕,解除師徒相剋,解決之法只有師徒彼此陰陽相隔。]
“陰陽相隔?也就是說,要救我美人兒,只有……”氣焰已在心中湧動。
浮雲飄渺,湛藍的天色漸深,仿若潑上一筆濃墨重彩的墨,最後一縷餘暉散盡。夜晚的府邸,四處掌燈。偏給幽寂的小道增添了幾分色彩。剛被沖刷過的草木,雨露仍沾染。
亓淵執著芳菲,踏過小道,來到一片翠竹林,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棠昳的身影,陰沉著臉。
“棠昳。”
“亓淵?”很顯然,棠昳很是詫異,回身而視之。“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我聽說你在這,便一路打聽著來了。”
“來找我?是有急事嗎?”
“當然。”舉起芳菲,細細端詳著,“此事很急的。”
“咦?這不是粟晚的水密鎖靈嗎?怎麼在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