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童被白了一眼,哪能不知道自己母親的心思,繼續道:“顧白和婆婆一直守著我,他們都對我很好。”

王瑛挑了挑眉,看著鬼機靈的阮童,這丫頭嫁人後,倒是比以前懂事多了。

“老婆砸,我回來了。”

這時,門外響起吆喝聲。

“回來就回來,嚷嚷啥!我又沒聾!”王瑛罵罵咧咧下了炕迎出去。

阮童忍不住低笑起來,仰臉看他,“平時他們就這樣相處的,你習慣就好。”

“挺好的。”顧白嘴角難得隱有笑意。

阮童見此微愣,他原來也會笑啊,笑起來猶如花開明媚,和煦舒心。

就在阮童看得入迷時,老阮頭就進來了,看到女婿坐在炕三,立刻笑呵呵起來:“小顧啊,咱們今天說什麼也要好好喝幾杯。”

“就知道喝!”聽到酒,王瑛就來氣。

難得有這麼好的喝酒機會,老阮頭怎麼會放過,繼而對著阮童使眼色:“童童啊,你去幫你媽一起摘菜去。”

“好咧!”接收到資訊的阮童麻溜地下炕,拉著王瑛就出去。

王瑛隔空對著老阮頭猛翻白眼,順著閨女拉的力道出去了。

出了門,王瑛就恢復了清冷的模樣,上下掃了阮童一眼,頗為嫌棄地開口:“你個新婚媳婦,怎麼穿的這麼素淨?”

阮童今日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藏藍褲子,跟顧白正好有情侶裝的意思。

還別說,兩人站在一起,女靚男帥,還真是般配。

“我喜歡低調一些的。”阮童搬了個小馬紮坐下,陪著王瑛剝蒜。

王瑛拿眼角瞥她,看著她手上剝蒜的動作,揶揄著:“呦,這才嫁過去幾天,連剝蒜都會了?還說她們對你好?看來是打腫臉充胖子吧!”

王瑛聲音沒壓著,裡屋的兩個男人自然聽得清楚。

老阮頭就這麼一個閨女,從小就當寶貝一樣疼。

對於這一點,顧白心裡很清楚。

兩人聽到這話,都有些尷尬。

老阮頭乾笑了幾聲:“小顧啊,童童從小被我慣壞了,要是在你們家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麻煩你多護著點。”

顧白點點頭:“爸您放心,阮童很能幹,爸媽也都喜歡她。”

潛在意思是:您家閨女您還不清楚,是個不會吃虧的主。

說句直接的話,就是阮童不是個省油的燈。

但這話,顧白只會悶在肚子裡,不會對外說。

阮童嫁給他,那就是他的人,無論如何都會護著她。

“好。”老阮頭笑著應著,但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知道顧白說這話是場面話,畢竟自己閨女的德性,他心裡門清呢。

院子裡。

王瑛越說越離譜,阮童沒辦法只好拉著她進了偏屋:“媽,你嗓門小點。”

“咋啦?害羞了?”王瑛寵溺的揉了揉阮童的腦袋:“我問你,你還跟蘇越有聯絡嗎?聽說婚禮那天,他還去了顧家?”

“有啥好聯絡的?本來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阮童一臉認真地解釋。

“呵!”王瑛皮笑肉不笑看她:“我可警告你,你不要在跟那姓蘇的小子有往來了。若是讓你婆家知道,被趕出來,你可別哭著回來,我們丟不起那人!”

王瑛這話不是嚇唬阮童的,她可真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