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童緩過神走進屋,揚著笑臉對二老道:“爸,媽,明天我打算帶顧白回一趟家。”

翌日一早。

阮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側過臉就看到地鋪上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

兩人除了新婚夜那晚,顧白都是打地鋪睡的。

昨晚,阮童過意不去,讓他到床上睡,他拒絕了。

呵!

那麼喜歡打地鋪,就一直這麼睡著吧,等冬天也別想上床!

凍死他丫的!

阮童咬牙切齒地想著。

十點左右,顧白騎著腳踏車,帶著阮童一起回孃家。

整個顧家就一臺永久牌的腳踏車。

28大槓讓顧白騎得那是又穩又快。

阮童帶著顧白剛進院裡,就聽到王瑛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一向不苟言笑的王瑛難得對顧白露出絲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不見,恢復清冷的模樣。

“四哥,我媽她平時都這幅模樣,不愛笑,你別介意。”阮童小聲對顧白解釋著。

王瑛耳朵可靈了,那聲音自然入了她耳裡,瞪了瞪阮童:“臭丫頭,站在那幹嘛,還不趕緊帶小顧進屋!”

阮童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拉著顧白的衣袖往裡走。

顧白看著那拉著自己的素白小手,面無表情地看了會兒就移開了目光,隨後不著痕跡地抽出了袖子。

村裡的人一般都是在炕邊招待客人。

炕上還放著炕桌,用來擺些吃食。

王瑛性子雖然冷了些,整日繃著臉,一副別人欠了她錢死的,嘴皮子厲害不饒人,但卻一點都不小氣。

把所有好吃的全擺在炕桌上,招待女婿。

顧白客氣地拿了一個橘子,握在手裡。

見此,阮童沒客氣地從他手裡把橘子拿過來,剝開後,餵了一瓣放他嘴裡。

看到小兩口相處融洽,王瑛那擔憂的心才算落了地。

“小顧啊,你父母都還好吧?”王瑛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關切問道。

顧,阮兩家從祖輩就關係很好,雖然不住在一個村,但不妨礙他們感情好。

“都挺好的。”

顧白也是個悶葫蘆,眼下,老阮不在家,王瑛也不知跟女婿聊啥。

見兩人都沒話了,阮童有些無奈地扯了嘴,只好開口緩解尷尬地氣氛:“媽,前幾天我有點不舒服,沒及時帶顧白回來,讓你們擔心了。”

聽到這話,王瑛明白,她這是老毛病又犯了,皺了皺眉頭:“是不是辦婚禮累著了?”

說著,她的眼神還時不時看向顧白。

這赤果果的眼神哪是辦婚禮累著了?分明是暗示他新婚夜是不是不知節制了!

饒是面對任何場合都從容不迫的顧白,此刻表情都有些架不住了。

阮童抿唇偷偷笑了笑,繼續賣慘:“這次睡了三天,我也不知到底是為什麼。”

王瑛不僅沒同情,還頗為嫌棄地白了她一眼。

要是換成她,見剛娶過來的媳婦這麼能睡,估計早就把她扔出去了。

咋就攤上這麼個嬌氣的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