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阮童低聲應著。

這時,顧白的聲音才門外傳來:“童童,爸喊你。”

“來了。”阮童立刻起身,剛開啟門就對上顧白深邃的眼眸,大抵是剛剛母親的一番話,讓她沒來由的有些心虛。

可轉念一想,她為什麼要心虛?

有相好的是原主,又不是她。於是挺直了胸膛,理直氣壯地走出去。

看著她這幅模樣,顧白有些不明所以地蹙了蹙眉。

王瑛也跟著起身,笑著對顧白說:“小顧餓了吧?我這就去做飯。”

“還不餓,媽你先忙。”顧白瞄了一眼桌上還在摘的菜,懂事地說。

要說王瑛一開始就覺得自家閨女和顧家老四,很般配,唯一遺憾的就是瘸了條腿。

不看走路姿勢,只看站在那的氣質,英氣的顧白勝過蘇家那小子百倍。

她就想不明白,那傻丫頭到底怎麼被豬油蒙了心,就看向蘇家那混小子的?

看到王瑛在那暗自搖頭,顧白低頭看了眼自己瘸了的那條腿,目光不由暗了暗。

午飯時間,一家四口坐在炕上,有說有笑,還算其樂融融。

這也是阮童穿過來第一次與原主的父母相處。

看父親一直笑呵呵,母親則是繃著臉,如此鮮明的對比還挺有意思的。

顧白向來話不多,但喝酒不含糊,把老阮頭哄得直樂呵。

母親夾過去的菜,也被他全部吃光,算是變相說王瑛做的菜合他胃口。

酒足飯飽之後,阮童扶著有些酒意的顧白回自己嫁出去之前住的屋子。

剛進屋,顧白就掙脫開阮童,徑直坐在炕上。

阮童微楞了下,繼而看向坐在炕上的男人,有些不悅的開口:“四哥,你有什麼不滿就直說,別悶在心裡,悶出點問題我可治不了!”

顧白抬頭看向面前的阮童,深邃的眼裡帶著幾絲疑惑。

“不滿?沒有。”

“……”這種感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可他表現出來的疏離模樣,可不是沒有不滿的意思。

“行,被子和被套都是新換上的,休息會吧。”阮童說著,便爬上炕,為他蓋上新的被子。

“不用這麼麻煩。”顧白接過阮童手上的被子,就要往原處放。

阮童還沒鬆手,被這麼一拉扯,一個不穩,直接整個人撲在了男人懷裡。

“唔……”阮童痛呼一聲,鼻子好疼。

顧白躺在炕上,手掌搭在她後腰,將人抱在懷中,目光有些恍惚地看著天花板。

懷中的人兒,美目中氤氳著水光,看起來一副很想讓人欺負的模樣。

再加上他本來就喝了酒,此時覺得更醉了,一股莫名的火蹭蹭從心中往外冒,想起新婚夜那晚,叫他無法自拔。

“四哥,我鼻子好疼。”阮童咬唇,眼眶裡已開始泛了紅。

話剛落,某人掌心撫在她的脊背,一個翻身,兩人姿勢互換,男人垂垂眼,對上她瞪圓的眼睛。

看著面前的男人,阮童覺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識。

沒錯,那晚,她就是被男人迷惑,之後……就順理成章的……洞房了!

可現在她是清醒的!

她輕輕推開面前的男人:“四哥,你撞到我鼻子了,好疼。”

帶著絲壓抑和哽咽的話,讓顧白瞬間回神,連忙拉著她胳膊坐起來。

恢復冷靜的顧白,看著她有些紅紅的鼻尖,關心問道:“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