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行之,好過竭澤而漁。

它便是典型的例子。

原本每次貪上些許,照樣做它的老大。

但是,它非要竭澤而漁。

於是,事情砸了,它也獲得了應得的淒涼。

對付李清寒,決不能如此。

接下來的三日。

每夜,我都會安排怨靈去託夢,恐嚇李清寒。

他相信鬼神之說,甚至有些痴迷。

接連夢見三日,他方才打了電話給小弟,問叛徒的情況。

得知叛徒跳樓死了以後,他驚得手機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當天下午,他便又去了復靈寺。

這次,他求了一個‘玉牌’。

所謂玉牌,便是用骨頭製作的護身符,呈小牌子模樣,平日裡垂在胸前。

這些護身符,嚴格來說,應該算是工藝品。

復靈寺將骨頭拋了光,爾後用手掌不斷地去磨。

在文玩界,這個操作有個專屬名詞。

‘盤’。

經過反覆多次的盤後,人體的汗液和其它雜質會沁進骨牌內,在表面上留下一層難以擦洗的油脂。

於是,骨牌便成了溫潤的玉牌。

李清寒出來後,便告訴我,玉牌能保他一月平安。

相比國內的各路寺廟,復靈寺還真有些東西。

這塊玉牌上,我能感受到淡淡的,來自一位高人留下的氣息。

這位高人相當厲害,即便留下的氣,驅走怨靈應該也不難。

我看著玉牌微微一笑,跟李清寒說我也想摸一下,沾沾平安。

他倒是爽快,直接遞給了我。

我拿到後,當著他的面,對著玉牌噴了一口青炎。

在他眼裡,我只是對著玉牌吹了一口氣。

但實際上,青炎已經將玉牌包了個滿,熊熊烈焰正在與高人留下的氣抗衡。

僅對抗了些許,我便已然知道,這個高人若是在我面前,我絕無法戰勝他。

但可惜的是,這僅是一縷氣息。

我又噴出一股青炎,將之前被氣息蓋得奄奄一息的青炎再度點燃。

沒過多久後,氣息,消失了。

將玉牌還給李清寒,順口恭維了一句:“這牌子手感真好。”

李清寒得意道:“復靈寺的寺主,世代單傳,能從他們手裡求一塊玉牌,還是我多年供奉,才得來的契機。”

當夜,他安心地睡了過去。

但到了凌晨四點,他再度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