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吃了什麼大虧似的。

“兄長這是怎麼了?”盛寶齡問道。

盛鞏冷笑一聲,帶著盛寶齡道,“裴玄瑾那個龜孫子,算計你兄長我,真是好樣的!”

知道裴辭心眼多,可從來不知,他心眼會放到這等子事來。

“就幾兩銀子,便這般摳搜,活該沒姑娘家要他!”好似逮住了一個人聽自己說話,盛鞏罵罵咧咧。

盛寶齡沉默了……裴辭摳搜嗎?

看著盛鞏怒氣燒到頭上的樣子,能把盛鞏氣成這樣,也不知裴辭究竟是做了什麼,盛寶齡笑了笑,“兄長這般當眾辱罵當朝丞相,怕是不太好。”

“若是傳到了袁大人他們耳邊去……”

盛鞏卻是冷笑一聲,“那幾個老頭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姑娘家的嫁娶都要摻和一腳,能是什麼正經人?”

盛寶齡:“……”

看來兄長確實被裴辭氣得不輕。

這會兒,她倒是真的好奇像裴辭那般正經的君子之人,能做出來什麼事來。

讓兄長這般不顧場合的破口大罵。

從盛府後門偷偷離開,盛寶齡帶著蒹葭避開了侍衛,戴著帷帽,往街市走去。

蒹葭還有些慌,往日都是娘娘自己一個人出宮閒逛,可這回,卻帶上了自己。

若是讓人發現了,自己怕是也要挨些板子,人頭落地了。

“娘娘,咱們就這麼出來了……不好吧?”蒹葭猶猶豫豫,大有要拉著自家主子往回走的意思。

盛寶齡眼睛卻微微彎了彎,淺淡的笑意溢位眼角,“宮裡那麼悶,不想出來走走?”

有時在宮外呆久了,再看那宮城,就宛如看著牢籠。

蒹葭癟癟嘴,“奴婢想是想,可也是光明正大出來走……”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做賊心虛,生怕被人發現。

她不停的在心裡祈禱,可千萬不要遇上熟人!

然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剛拐過彎,自家娘娘買個糖葫蘆的功夫,便遇上了迎面走來的當朝左相,裴辭。

蒹葭錯愕,她家娘娘和裴大人這究竟是什麼孽緣,怎麼走哪見哪?

便是盛寶齡,也微微有些詫異,“裴大人怎會在此?”

裴辭出行,難道不都是馬車,或是轎子?

這般身子走著,受得住?

盛寶齡狐疑的盯著裴辭看了幾眼,可別等會就吐兩口血,然後臉色蒼白的暈倒在自己眼前。

裴辭目光短暫的在盛寶齡手上的糖葫蘆停留了一會,隨即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道,“適才與子陽吃多了,走幾步,消食。”

盛寶齡微微頷首,消食啊,那倒是說得過去。

可身後的蒹葭卻是滿臉的質疑,誰大白天的走在街市上消食?

何況裴相身子這般羸弱,便是要消食,也該是回到裴府去吧?

看見裴辭,盛寶齡倒是想起了適才盛鞏破口大罵的樣子,不由勾了勾唇,好奇問道,“裴大人同兄長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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