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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垂眸,睫下晦暗,近乎痴狂地用那大手去撫她似是不安怕從腿上掉下的身子,眼中是她眉微蹙,鬢香汗,耳中是她嬌音哼,聲依賴。他哪還能有什麼理智!
“夫君......”
玉肩也隨著她的百般依偎而滑露,是何等凝脂玉的白,一隻大手順勢而入,握搓渾圓,陳綰月一張桃花臉愈紅,哪裡能再分出氣力去推拒,正是欲拒還迎,迷醉他人。韋延清瞧此羞態,最後一絲防線也崩斷。
床帳之內,他撂下話道:“吾欲殺晉王,自立為王,封你為王妃,何如?”
霎那間,春情驟然驚散。
陳綰月臉色大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一猛身坐起,相貌堂堂的韋二爺卻未就此放過她,竟仿若無事發生地追去她胸前,低頭親吮。即使兩人對坐著,他的個子也高她一頭,此時卻因一個“色”字,甘願低頭,更兼“絕”字為大輔,獨一份兒的天大寵愛,盡入她股掌中矣。
故沉迷“絕色者”情郎,不管是至尊大丈夫,還是草莽小民,有智者無智者,但凡生死存亡之際,決定走向,謀士言竟不若枕邊一勸來得順利,前者多詭詐需深思,後者無二心,看似枕邊厲害,實則真人主必不單聽枕邊也。
她突然冷靜下來,勉強牽出一抹笑:“夫君,你不可能殺晉王的,他是你親緣。”
韋延清抬眸冷笑:“殺一個王爺算什麼?若是可以,先斷李紳之首,後裂其四肢,再砍為齏粉,將他挫骨揚灰。”
“......”陳綰月蒼白著臉,久久不能出聲。他一碰,她便狠狠顫抖。韋延清承認,他所言非虛。
該解決前賬,韋延清一個用力將懼意橫生的小姑娘反手剪了,推至枕上,臉壓著一簇花蕊,後又被他往下一提,側臉至褥,腰肢更彎。他俯下身,嗓音涼薄而無情:“我且問你,今日我去大將軍府,都有何人來過嬌鸞畔?”
“什麼何人?自然只有我、碧頃吉祥還有柳嬤嬤她們。”
她軟聲答了,尚不知事情的嚴重性,畢竟還未摸準身後那人是什麼脾性,只當他還在興頭上,如此只是趣味。卻不想驟忽間,一團烈火直沖小腹,幾乎要將她的肚皮頂破,又沉又猛,猝不及防,她當下便淚水充斥眼眶。
與此同時,無邊的驚畏也開始將她吞沒。她知道,他是來真的。
先前那也不是調情,而是開端,他是真的生氣了。
“嬌鸞畔真的沒來過別人,三姐姐她們都有事要忙,倒是我還外出往明珠房裡坐了坐,其他的當真無事。”
她心中揪著痛,幾欲埋在枕上嚎啕大哭,他認真的冷漠,毫不憐惜,比什麼都傷人。
“你們主僕三個,還真是情比金堅,不論怎般問起,遣誰問起,都只推說不知。”他諷刺地點評了句,忽而垂下眸,眼神冰冷,望著身下小姑娘的身影,風雨欲來,嗓音森寒,“我再問你一遍,誰來過?”
陳綰月有心結,無論如何也不願告訴出來,尤其是他,因此只打碎牙吞進肚裡,咬定無人來過。
下一瞬,綃影狂搖,鬢鬟皆散,響聲連綿不絕,外面下起了陰沉大雨,竟也遮不住裡間的滿室荒唐不成規。初時,她淚眼求饒,卻是無用,又使盡屈辱柔情,壓下滿心委屈,只淌淚於枕地以求結束,可直至三更時分,他也不曾溫柔半分。
他彷彿受到什麼刺激,一發不可收拾,有多愛,就有多恨。
察覺到這一絲他不經意從冰冷瞳孔中散發出來的厭惡與恨,陳綰月如墜冰窖,她想開口喊斷,然而他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只是一味索要。他並不溫柔,而是不算憐惜地來回,痛得她幾欲昏厥。床、牆、榻、書架、柱子、茶桌......甚至是浴桶,他都要過了。
床畔,他忽地拿過不知何時落在褥下的玉環佩,金黃穗子,龍權象徵,直起身讓她看清楚後,冷然砸碎在地,陳綰月心死了。她拼命地搖頭,想說什麼,卻又被他凜冽的眼神威嚇住。
韋延清一句話也沒說,渾身透著一股冰寒疏離,修長的手指壓在她脖頸上,按著那淺色紅印子,眸若煞神:“他留的?”
“我回來時,你竟若無事發生,依然同我言笑取樂,若非自願,如何這般平靜歡快?陳綰月,倘若我沒發現這玉佩和那痕跡,你可是要與他遠走高飛?”
事實擺在眼前,他心死如驟然墜入地獄,驀地陰沉諷刺:“果然是當年連二哥都會勾引的女人,怎麼,等到了他,有更喜歡的選擇,就這般迫不及待地私相授受貼了上去?你還有自尊嗎?”
她後悔不已,又極痛苦,雙手使勁握住了他的手臂,一邊搖頭一邊哽咽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夫君,我很害怕,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是皇帝,我怕你知道了生氣,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韋延清是個有腦子的,對事能考慮到方方面面,他竟勃然大怒,忽大手掐住了她的脖頸,陳綰月呼吸困難,皺著眉模糊看他。他幾乎是低吼出來:“偌大相府,都死絕了不成?!柳嬤嬤等人,莫非是個不知護主的?擋不住,難道就不會去喊人?你是相府的人,為何幾百人口沒一個透出風聲?你與他江南情定,才得相認,什麼原因還輪得到你愚弄我?陳綰月,我是對你言聽計從,但不是連背叛也能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