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幾個衙役立即掀翻手邊的桌子,驚得舞坊的客人們頓時一片尖叫。

劉教司無奈,只得指著二樓:“在天字號包廂。”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包廂外傳來鄧公子的聲音:“給小爺我讓開!”

咣噹一聲,鄧公子已經倒在地上,身後幾個衙役也應聲而倒。

冷臉大漢擋在門前,一言不發,雙手背在身後,冷漠地環視倒地眾人。

“讓他們進來。”

包廂內男子冷聲道。

包廂門開啟,鄧公子和幾個衙役破門而入。

瞧到杜悅溪,鄧公子頓時橫眉冷對,有心上前,卻顧及著杜悅溪武藝高強,不敢輕舉妄動,索性推著身邊的人:“你,去抓她過來。”

衙役大步上前,還沒走到杜悅溪面前,忽見他捂著膝蓋,跪在地上。

眾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麼,杜悅溪倒是看看得一清二楚,是身邊人彈射出的石子不偏不倚地砸中了衙役的膝蓋。

男子頭都不抬,端著茶杯自顧自喝茶:“鄧知縣就是這樣教導手下的人?看來他這個知縣做得也太久了。”

鄧公子挑眉:“你認識我叔父?”

男子不回答他,反而看向杜悅溪:“今日我替你解決了這些麻煩,你也得幫我做一樁事情。如何?”

若是對方只是尋常的街頭嘍囉,杜悅溪自然不用旁人插手。

可這姓鄧的居然是知縣的侄子,此事倒是有些棘手。

思及此,杜悅溪嗤笑兩聲:“你得先解決了再說。”

男子淺笑,對跪倒在地的衙役勾動兩下手指。

衙役忍著疼,一瘸一拐地走到男子面前。

男子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交給衙役。

才看了一眼,衙役面色頓變,嘴角抽搐兩下,本能就要下跪。

男子一記眼刀遞了過去:“還不快滾。”

衙役生咽口水,哆哆嗦嗦地將令牌還給男子,回首便往外走。

“怎麼回事?誰讓你走的!”

鄧公子還想阻攔,卻被衙役扯著往外拖去,一邊拖一邊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什麼。

鄧公子面色驟變,再不敢停留,灰溜溜地落跑離開。

包廂門再度關上。

杜悅溪偏著腦袋,打量兩眼那令牌,依稀只看到一個小小的“二”字。

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這個排名可不太吉利。

“現在你可以答應我了嗎?”男子淺笑道。

杜悅溪盯著他:“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要我做什麼,如何答應?”

“我的朋友們都叫我二爺,你若是願意也可以跟著稱呼。我要你做的事情一不殺人,二不放火。只是想讓你精進學藝,一個月內做這長袖坊頭牌。之後,我會吩咐人接你入京。如何?”

原來是這點事啊!

他要辦的事情恰好和杜悅溪的打算不謀而合,杜悅溪自是痛快答應。

橫豎她都要入京,等到入京之後局面如何,自是到時候再說。

見杜悅溪答應,男子拿出一袋銀錠子,放在桌上:“去置辦些行頭,這一身太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