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做的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吃了!”杜景之滿心歡喜,沒想到姐姐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完美,什麼都會做。

杜悅溪言笑晏晏看著吃的正歡的弟弟,想當初她可是在軍隊炊事班做過一段時間呢。

忽然,她眼珠一轉,心下來了主意。

“景之,待會兒你去洗這些碗筷哦,千萬小心點,可不要把盤子摔碎了。”

杜悅溪故意加重了“盤子摔碎”這幾個字,要試驗一下這“烏鴉嘴”功效如何。

“我不會摔碎的姐姐,景之不是第一天洗碗了。”

杜悅溪左顧右盼,凝神傾聽著廚房傳來的各種動靜,直到水聲停止,也沒聽到碎盤動靜。

難道自己這“烏鴉嘴”的功力變得不靈光了?

“景之,洗完盤子快點來睡覺吧,免得夜深了著涼了就不好了。”杜悅溪一臉遺憾地催促道。

興許是自己想多了,根本沒有什麼金手指。

“姐姐,景之這就來。”杜景之剛擦乾手,還沒踏進房門就一陣“咳咳咳”。

“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杜悅溪面色凝重,在弟弟手上嫻熟地搭了脈,竟然感染風寒了!

不是吧,這來的也太快了吧,究竟是為什麼這開光的嘴時而起作用時而無效呢?

“你先躺著,姐姐給你配點藥。”

杜景之乖巧地點頭,他睡床上,姐姐打地鋪。

杜悅溪一邊挑揀著草藥,一邊凝神思考,思維敏捷如她很快理清思路。

可能這“烏鴉嘴”只有自己無意中脫口而出才會發揮作用。

她今日說杜老二要遭報應,結果他兒子就溺水身亡;說爹孃在天有靈,果然牆就砸斷了杜老二的腿;擔心景之感染風寒,不偏不倚,堪堪說完他就咳個不停。

剛剛故意測試那幾次,都沒有成功過。

這不受控制的“烏鴉嘴”,讓杜悅溪半喜半憂。

杜悅溪照顧好弟弟睡下,和衣躺著,毫無睡意,她兀自嘆了口氣,不自覺地抓住手腕上戴著的玉佩。

許是原主夜夜握著,這才成了習慣。

杜悅溪藉著微弱燭光端詳著這晶瑩質地的玉佩,原主爹死前留下的,再三叮囑女兒保管妥善,照顧弟弟好好活著,實在走投無路,就想辦法去京城找一個人,但還沒說完找誰,他就斷氣了。

杜悅溪摩挲著玉佩,忽然發現玉佩邊角不起眼處有一條雲紋!

玉佩,京城人,雲紋?

這可是條有用的線索,說不定有貴人相助,興許能拉來一筆本金,杜悅溪這才感覺有日子點意思,握著玉佩做了一個發財的美夢。

次日,杜悅溪一早就準備去山中打獵,得捕獲野味兒給景之調理身體,為防止杜老.二夫婦回來對景之下手,囑咐到除非她回來否則不準開房門。

山裡空氣不錯,只是晨間瘴氣太重,不能久留,杜悅溪憑著軍.人的敏銳和謹慎打了幾隻野兔匆匆趕回來。

回來的路上,她眼皮一直跳,總感覺大事不妙。

果然,破敗的院子已經架起靈堂,趙二孃帶著孃家人在忙活,不見杜老.二身影,廂房門四敞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