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雖是一臉的嚴肅,心中卻不勝歡喜。

他的兒女中,兩個兒子在軍中做事,軍功不足,拔擢很慢。小女兒做文職一心跟著馬靈兒學習,敢作敢為,大膽審計,辦了不少大案,卻是像火箭一樣的提拔,朝中大臣都是信服。

歡喜之餘,兩口子又愁起乖女兒的婚事了,蛾兒咋就不考慮結婚嫁人呢?

趙府,順直娣和幾個女人也在吃酒,陳宸責怪趙玉林寵著呼蘭,小老婆一封書信他就家都不著的去了邛州,她們呢,算啥了?

陳宸氣呼呼的端起酒杯叫吃酒、仰脖子便一口悶了。

央金笑嘻嘻的問她:吃醋啦,都是幾個娃的女人了呢,一點也不矜持。

陳宸任性的嘟起小嘴吧裝賴皮,對著央金說:她就要這樣,就這樣,咋啦?

姑奶奶的頑皮表情反而把央金逗的哈哈大笑,她問陳宸:難道不曉得哥兒的習慣,離開成都時總要把姐妹的事兒都照顧好?她估計玉林哥這是在準備出行了,而且和呼蘭有極大的關係。

眾女立即默不作聲。

央金吃下一口酒自言自語的說:天氣暖和啦,她也要走了。

直娣和陳宸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問:走哪裡去呀,這不是剛巡查回來嘛?

央金叫別對任何人講,她要去吐蕃啦,玉林哥特會騙人,說好的要她做吐蕃的王,她至少要去吐蕃做幾年安撫使。

幾個女人立馬不吱聲了。

稍息,直娣說都走了,她這個國主也不好做啦,她也不幹了。

央金說她傻啦吧唧的幹嘛,不是在給哥兒添亂嘛。她估計工部的裘公也要辭官了,因為裘公也到點啦、

如此,朝中便缺人手,咋能說不幹就不幹呢?

吐蕃路是沒有安撫使,新宋不允許地方軍事長官長期軍政一肩挑,那樣很容易出現軍閥割據,她是因此才必須去吐蕃的。

她給姐妹們講:把飛燕召回來噻,咱們幫她做事,她倒是躲在新市玩得不亦樂乎,堅決不行。

直娣馬上說對頭,就該讓飛燕回來做她的國主。

央金認為飛燕做不做國主都不重要,關鍵是眼下缺人手,她必須回來做事啦。幾姊妹都捨不得央金離開,換了茶水徹夜長談,黎明時分都去西門送行,隊伍都走出老遠還在原地打望。

而趙玉林呢,此時才剛到邛州呢。

呼蘭給他寫信,歡喜的告訴他找到火井了,叫他來打井,趙玉林剛好忙完手上事情,一路風塵的趕到了邛州。

正好,吳晶和朱富貴也到了。

陳柳歡喜的請他們去金珠新開的文君飯莊用餐。文君飯莊配上金珠親自制作的高麗泡菜,立馬就成了邛州人的最愛,自從開張後便是天天滿座,連呼蘭都吃驚了。

呼蘭在邛州反貪,沒收了貪官和姦商的地產,正好就在陳柳的宅子邊上有一棟曾經開過飯店的豪華小樓沒人敢買。陳柳曉得後和金珠一起去細看,小樓後面還有一塊足夠大的荒地,可以拓展經營空間,像花溪村裡的竹林柴火雞那樣營造吃耍遊玩專案,金珠當場就喜歡上啦。

陳柳看到金珠一臉的歡喜,立即就去找呼蘭以高出標的價格買下,簡單維修、裝飾後便開張了。

吳晶看到陳柳有了自己的營生,事業在開始起步,歡喜的告訴呼蘭,她這個大公主也要來邛州入股。

當初,都江堰創業也是有陳柳一份,這次就從花溪村的產業裡面拿出十萬貫錢來交給陳柳做事,趙家兄弟姊妹任他挑選做幫手,肯定會聽柳柳的。

呼蘭開森的說:柳少爺這下安心了哈,大家都在關心吶。

陳柳靦腆的一笑說:謝謝大姐大,用不著那麼錢的。

吳晶笑哈哈的說邛州可做的營生多著呢,咱爹爹都來了,肯定還會有大動作,是吧?

趙玉林給他們講:呼蘭媽媽要去火井縣開挖火井,敢不敢去賭?這可是賠銀子的營生,要是開挖失敗,銀子可是丟進水裡聽不到響的哦。

吳晶馬上答應,賭就賭,她相信爹爹的眼光。挖火井,他們來出銀子。

她曉得邛州隔著成都遙遠,官府僅靠薄薄的稅賦支撐衙門的日常用度,經不起大風險,必須要支援。

趙玉林看到行事穩重、果敢的乖女兒滿心歡喜,讓呼蘭公事公辦,回衙門擬好契約,他日要是火井成了,就由陳柳來經營火井,該交的稅賦一文不能少。

次日,趙玉林送走吳晶和富貴,西去火井縣打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