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點點頭,給陳忠順講:五穀豐還可以出新酒的,就是將現在的陳釀卡住不賣了,以後再採取新酒勾兌老酒,推出六年陳、十年陳、二十年陳這種帶梯度新酒,只需少許老酒便能勾兌出大量的陳釀,一樣賺錢。

老頭子哈哈大笑,給他說這些技巧他都門兒清啦。

仙人闆闆,原來老爺子早就在盤算了。

邛州,陳柳帶著金珠到了一轉,屁大個城池半天就看透啦,和敘州沒得比,和剛剛經過的大成都相比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陳柳感到失望了,坐在臨江客棧的天字一號房裡愣愣的遙望遠處的二郎山景發呆。

陳柳可是喊著金鑰匙出生的,爺爺奶奶心疼的要命,出門全是高大上的消費,要讓他來到這旮旯創業的確有點為難他。幸虧這丫有過和吳晶他們在都江堰創業的經歷,不然怕要直接打道回府。

金珠卻是滿心歡喜,認為這裡就是他倆新的起點,一起打拼的新天地。

小姑娘含情脈脈的端起茶碗送給陳柳,信心十足的說:咱們的高麗泡菜在成都大賣大火,在邛州絕對差不了,她先把高麗特色的飯店開起來,等著咱柳柳釀造好酒來賣。

金珠一番鼓勵,陳柳很快來了精神,拉著金珠面對面的坐下,兩雙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發誓要紮根邛州,像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一樣創業,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新天地。

兩人正在山誓海盟呢,呼蘭親自到客棧來看望他們了。這一對小情侶粉臉紅紅的跑出去迎接。

呼蘭叫倆年輕人也坐下,她雖然是陳柳的小娘,可年齡相差不大,在都江堰起街那陣就像兄弟姊妹一起吃住、一起商量著辦事呢。

她笑哈哈的問陳柳考慮好沒?

咋辦?

他爹讓他來邛州,不是遊山玩水好耍的,就是要和她這個小娘一起帶著這方父老鄉親過上好日子。

陳柳聽到如此高大上的責任,立即坐直了告訴呼蘭:他想好了,就在這裡不走,跟著呼蘭媽媽幹。

呼蘭疑惑的問他:啥?難道是覺得這裡不適合創業,要打退堂鼓,想腳底抹油開溜?

陳柳一句話暴露了自己剛才的心思,叫呼蘭逮了個正著。小夥子馬上矢口否認,連說沒有、沒有,他和金珠決定了,不走,就在這裡幹一番事業。

金珠靠在陳柳身邊也是急急的說:沒有,咱倆都想好了,就在這裡陪著呼蘭媽媽做事,柳柳肯定能成的。

呼蘭笑了,吃下一口茶給他們講:這些天抓貪官,抓姦商忙的不亦樂乎,這才坐下來歇口氣。他叫陳柳靜下心來就在邛州幹,咱們不僅要開酒坊,還要挖火井,建磁窯、立起高爐鍊鐵,叫邛州人人有飯吃。

小女子越說越興奮,站起來叫兩個小年輕跟著她走,她這個做孃的為柳柳尋得一座院子,要送給陳柳做府邸,答謝來自翠屏山的少東家到邛州投資開酒坊。

陳柳聽著,心裡十分受用,卻是有些靦腆的跟在她身後說:爺爺就給了他一萬貫錢,都不好意思給小媽媽講呢。

呼蘭笑呵呵的說:足夠啦,一個小屁孩拿那麼銀子幹嘛?

再說了,她這個小媽媽手裡還有銀子吶,都交給咱家柳少爺做事,咱們首先將邛州的碼頭修過,少東家只需要張羅師傅來做事便成。

陳柳曉得他的這位小媽媽已有打算,歡喜了,拉著金珠屁顛顛的跟在後面出了客棧的大門,徑直朝東大街走去。

兩個小年輕來到一間不大的院子,卻是修得十分精緻,立馬就喜歡上了。

呼蘭笑哈哈的叫快些把行李都搬過來噻。

呼蘭在邛州的一舉一動很快就傳到河北呼畢力處了。

新宋國的順風司並沒有阻斷蒙軍細作傳遞呼蘭訊息的渠道,相反還為其大開綠燈,允許經過查驗的信件自由往來。

這不,呼畢力就在閱讀成都送來信件。

呼蘭告訴他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還升官啦,做了邛州的知州。坐在上位的猛哥不屑的說:一個知州就讓她如此得意,還是我草原大帝國的大公主呢。

呼畢力笑哈哈的說人家新宋的一個州可是有幾十上百萬人口,呼蘭這是實實在在的統御著不少百姓為民生計呢,遠勝十個二十個萬夫長。

那趙玉林還陪著咱家妹子微服私訪,查處貪腐官員,為呼蘭妹子清掃障礙,主政邛州站臺。

猛哥冷冷的說:哪又如何?若是真的寵著咱家呼蘭,就不該放去如此偏遠之地受苦。

呼畢力使勁搖搖頭說:那點距離算啥,成都是大平原,地勢平坦可通行馬車,妹子歡喜吶。大汗阿哥還不瞭解新宋國的用人制度,人家那叫任人唯賢,必須要有本事,不是咱們的任人唯親。他們的官員都要從下面一步步的做起來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