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叔教訓的是,我以後記住了。”

院子外面停著一輛天皇至尊五菱大金盃,看上去半新不舊的,還有不少刮痕,駕駛室的門開啟,一位和伍叔年紀不相上下,臉上帶著鬍鬚青茬,眉目間帶著浩然正氣的男人走下來。

行走的時候,我才發現,那人的腿腳有點毛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點高低腳。

“叫人,這也是半個陰陽道上的人,我死對頭,閆永年閆瘸子。”

那人聽到伍叔這樣的介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倒是我乖乖的叫了一聲,“閆叔好,我叫葉三蔓。”

那人只是對我點了個頭,根本都沒出聲,而是轉到後排車門處,從車上拽下一個雙肩背的旅行包,背在了身上。

“三蔓,這老東西就是我說的老泥鰍,之前不是說了去找人幫忙,就是他了,沒想到你這又整出這麼一檔子事,剛好業務對口,我就把他給你弄來了,下水撈屍的事,沒人比他在行的。”

那位閆永年原來是位撈屍人,我這才弄明白那位的身份,但是伍叔這樣當著人家的面,很大聲的議論這些真的好麼?

我敢肯定,這人絕對一字不差都聽到了,在他從伍叔旁邊走過,故意扭腰孩子氣的撞了伍叔一下的樣子看,倒並不是真生氣了。

所以我根本不信伍叔說的,這人和他是死對頭的事,要命的時候叫來自己的死對頭,是來給自己幫忙的?還是來幫自己墳頭填土的,這點上伍叔絕對不會犯傻。

我們三個走進牛家的院子,我還在猶豫應該怎麼介紹這兩位後援,伍叔倒是簡單的自我介紹起來,“在下伍搬山,那位是閆永年,都是給兩個孩子站腳助威的家長,叨擾幾位了!”

牛家人原本以為這樣年歲的長者,應該是我師父,沒想到伍叔是這樣介紹的,我嘿嘿陪著笑也沒有多說,因為前面的閆永年話都沒接,直接進了屋裡,在看了一眼牛家相對的兩間裡屋之後,果斷的走進了郎弘毅躺著的那邊。

郎弘毅還沒有醒,睡覺的表情看起來並不輕鬆,伍叔跟著進來,直接伸手把人給推醒,“弘毅,弘毅睡得不舒服就睜眼。”

興許是聽到伍叔熟悉的聲音,炕上的郎弘毅果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叫了一聲,“伍叔,您來了!”

我看到郎弘毅這個樣子,趕緊把張偉拿回來的備用護身符遞了過去,“快戴上,張偉給你拿來了。”

郎弘毅趕緊把脖子上我給套的桃木安家符給摘下來,就他脖子上空白的一瞬間,眼看著人又要險險栽倒在炕上的意思。

我慌忙朝前迎了一把,另一邊伸出一隻大手,也扶住了郎弘毅另一邊的肩頭,順手還拔開了郎弘毅的眼皮,看了幾眼,才離開。

是閆永年,他此時的手上帶著一雙紅手套,顏色很是打眼,我猛的看到,盯了一眼,只看到像是什麼動物的皮子製作的,都沒來得及細看。

只是趕緊把護身符套在郎弘毅的脖子上,祈求他這樣就能完全沒事了。

好在我感覺到抱著的人身子開始漸漸恢復正常體溫,剛才接觸的時候,那冰涼的觸感都像是沒有生機的樣子。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