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和老牛這樣自說自話的叨咕了多久,等我回頭的時候,居然看到牛犇旺已經醒了,正傻傻的站在門邊,發呆的看著我和老牛。

我在看到牛犇旺的時候,直覺的皺起了眉,這貨剛才可是差點闖禍,他的保證基本上為零,我在怪自己太笨,居然信了他的邪。

沒什麼好語氣的問道,“醒了?現在清醒點了麼?還想和個已經死透,魂魄都沒了的仇人拼命嗎?要是還想去,現在就去吧,正好可以自投羅網給官面上的人送去一個閃光冒泡的嫌疑人人選。”

我心裡知道,牛屠戶慘死家中的這個案子沒有兇手,或者可以說,兇手根本不是人,不受人間法律的管轄,這個案子估計會成為無頭公案,或者被定論成手段詭異離奇的自殺案件。

牛犇旺心虛的看著我,好半天才開口,“小師傅,我知道錯了,之前謝謝你。”

面對這遲來的悔悟,我還是有點不想買賬,這脾氣也不知道像了誰,活了十幾年也沒能改掉。

對著牛犇旺不耐煩的擺擺手,“該幹嘛幹嘛去,我叫了人來幫忙,後面的事你最好也別跟著,就老實在家待著!”

牛犇旺果然臉上出現了抗拒的神色,他結巴的開口問道,“小師傅,你們晚上真的要去水庫,打撈臘梅的屍體麼?我能不能跟著,我保證不會再失去理智,保證不會衝動,我就是想去看看。”

我沒同意也沒有拒絕,只是不信任的看了牛犇旺一眼,眼裡都是質疑。

才被你忽悠過,你認為我會那麼傻缺還相信你的保證?

我們還在這糾結,院子門口冒起一團黑煙,還伴隨著突突突的摩托車聲音。

院子裡牛家人的視線都被門外的動靜吸引,轉移過去視線,張偉灰頭土臉,頭髮朝著後面根根豎起的走了進來,單手揉著眼睛上的灰塵,還呸了一口吹進嘴裡的沙土。

“呸,三蔓我回來了,這一趟的破道我吃土都快吃飽了!”

看他這樣可憐的樣子,我只能擠出三分的同情,我可沒有忘記是這貨倒戈,之前我才被伍叔教育了一番。

朝著他身後張望,“伍叔呢?不是說還有幫手一起過來?”

說起這個張偉就一臉憤憤不平,“他們舒服的開著車在後面呢,就我命苦,要把摩托車還回來,只能忍受暴土揚長,東西給你,我給人送車去了!”

借來的摩托車還在門口,我也沒攔著張偉,接過他塞給我的一個小盒子,知道這是郎弘毅備用的護身符,進屋準備給郎弘毅把脖子上的桃木安家符換下來。

伍叔可是說了,那是給豬套上的馬嚼子……不配套!

就在我還沒進屋門,院子外面傳來了汽車剎車的動靜,之後就是伍叔熟悉的大嗓門,高聲喊道,“葉三蔓,你在裡頭麼?”

是伍叔他們到了,我趕緊折返回來,小跑到院子門口,嘴裡答應著,“伍叔,在呢在呢,就是這家!”

剛見面沒有啥慈愛的寒暄,伍叔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好在並不是很疼,“越來越回去了,你看到人了麼,就敢答應,還是沒吃夠虧是不是?”

我縮著脖子,知道伍叔這是在教訓我,沒看清楚來人就敢胡亂答應,這樣很容易被叫魂,也是我聽到伍叔的聲音太過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