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有多善良呢,你不該問為什麼和我做這個交易,你該問問你自己為什麼會問我這句話。”

“忍九,我們一樣的,都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做什麼擺出一副說教的模樣。”

“你為什麼不選擇呢,按照你的說法,只要我放了她們,你就會乖乖留下的不是嗎。”

“怎麼,現在後悔了,你和那些道貌岸然自稱名門正派卻無惡不作的人有什麼區別呢,比如殺害你父母的趙烈,你和他也沒什麼不一樣吧。”

覃澤嘴角噙笑,說出的話卻殘忍至極,他冷漠地看著忍九的眸色慢慢變紅,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快感和隱秘的興奮。

怎麼能就我一個人受盡折磨呢,最好天下人都陪我痛苦才行呢,尤其是左息九…和他身邊人。

可是他意料中的爆發並沒有來,忍九閉上眼睛,慢慢撥出一口氣,無力地靠在牆上。

“如果我留下,你就會放了她們嗎?”她聽到自己是這樣說的。

她從不覺得自己高尚,從來沒有,她除了虧欠華紹和左息九,不欠任何人!這不是她的責任,這是覃澤的罪過,不該推到她身上!

“可是,已經晚了呢。”覃澤輕笑,可是笑意不達眼底,“我給過你機會,是你害了她們。”

忍九低著頭,覃澤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她的氣息十分頹喪,覃澤對此十分滿意。

他的眼中終於染上了一點溫度,因為她的痛苦。

他抬步走到門口,腳步都不自覺變得輕快。

只是他剛跨出房門,忍九突然開口,“所以覃澤,你就是這樣打壓那些女人的嗎?”

她的氣息依舊頹喪,可是語氣滿是對他的不屑。

覃澤腳步微頓,眉頭緊皺,眼神變得陰冷狠厲,剛轉過身,忍九“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微收下巴,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一間簡陋的房間,覃澤臉色陰沉,看著被鐵鏈銬住雙腳的風剎,開口問道:

“我真的不能練無忘心經?”

風剎身上依舊是破舊的黑袍,鬆鬆垮垮的,都擋不住他身上的傷痕,他的頭髮灰白夾雜,本來詭異俊美的面容也變得憔悴,讓那一黑一紅眼睛格外恐怖。

聽到覃澤的話,風剎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這個簡單的動作似乎耗盡了他所有力氣,他開口,聲音冷漠,語氣譏嘲:

“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

覃澤真是恨毒了他目中無人的樣子,或者說他厭惡所有高高在上的人。

生而為人,他憑什麼!

覃澤抬手,白骨簪劍出現在他手中,三尺長度。

他站在原地未動,只是手掌旋轉,白骨簪劍就飛了出去,刺在了風剎肩膀。

簪劍未停,直直將風剎往後帶了很長距離,釘在牆上才停下。

風剎只是悶哼一聲,再無其他反應,像是習以為常。

覃澤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風剎,你最好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不是什麼風殺門主,而是我的階下囚。”

風剎沒有說話。

覃澤心中有氣,以手作爪就朝風剎額頭而去。

他手心紅色漩渦浮起,風剎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而覃澤臉色陡然蒼白,眼中紅色血絲纏繞,最終不得不收回手,被逼的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