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傷口開在了腦子裡吧!”

覃澤垂頭看了一眼腹部的傷口,確實不能泡水,奈何他這段時間過得實在太慘,在雙刀門水牢泡了那麼長時間又被天蟄教帶走,都好多天沒洗過澡了,他自己心裡都隔應的慌。

如果不是這個傷口,想來他可以多泡一會兒,想到這裡,他抬頭看忍九的目光就不太友善,直接從浴桶站了起來。

還沒跨出來,就被什麼擋住了視線,覃澤有些陰沉地拿下頭上的衣服,就看到忍九正在往門口走。

長腿一跨,直接從浴桶跨出,覃澤抓住忍九胳膊將她拉了回來。

“你要去哪?”

“覃澤,我不是沒有看過你,你也用不著再用這個方法噁心我。”早在風月樓的時候,她就看光了他,雖然她也不是自願的,可是就是那麼巧。

覃澤將她甩到床上,欺身而上,一手勾住她的衣領,一手摩擦她的腰,語氣極為曖昧。

“可是我還沒有看過你呢。”

忍九:“……”

在覃澤做出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忍九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眼神暗了些,伸手推了推他,覃澤極不情願地鬆開她,隨意穿上衣服起身開門。

忍九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覃澤的背影,心情極為複雜,今天是七月十五……

敲門的是李大伯的女兒李曼曼,她提著飯菜籃子,分明有些緊張。

覃澤開門看到她時,臉色沒有好多少,連帶著語氣都不太友善。

“有什麼事嗎?”

李曼曼沒有注意到他的不耐煩,只是低著頭將飯菜盒子遞給他,還在他手裡塞了一個荷包。

“阿爹讓我給公子送飯。”說完便跑開了。

覃澤皺著眉,看了眼手裡的荷包,上面繡的鴛鴦,關上門,看到忍九已經在桌子旁邊坐好,心裡頓時就有些不爽,力道很重地將飯菜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怎麼不餓死你。”他的語氣惡劣,隨手將荷包放到一邊。

忍九低頭吃飯不想理他。

“生氣了?”覃澤用筷子按住她的筷子。

忍九:……

“覃澤,你煩不煩人!”

看到她不開心,他就很開心,心情頗好地鬆開她的筷子開始吃飯。

“看到沒有,給我送的荷包。”

忍九頭都沒抬,“你可真厲害。”

“還用得著你說,不過你就只有這個反應?”

“還應該有什麼?”

“她可是給你夫君送的鴛鴦?”

“所以呢?”

覃澤看了她一會兒,“左息九怎麼會喜歡你。”

忍九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又回到床上。

“他可不像你這麼婆婆媽媽。”

覃澤:……氣的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拿起荷包就向她砸去,忍九背對著他,伸手準確無誤接住荷包,手腕用力扔了下去。

“我要睡了。”

覃澤:您有事嗎?大白天睡個什麼鬼?人家送的這是午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