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剎愣了一下,太長時間沒有被忤逆過,有些不習慣。

收回手,毫不顧忌的看著她渾然天成的美貌,尤其是那雙眼睛,分明該含情卻又無情,微微上挑的眼尾偏生讓她的冷漠疏離多了一絲魅惑人心的感覺。

看著她越來越冷漠的絕美容顏,風剎輕笑,“真是捨不得。”

忍九不清楚他說的捨不得是什麼意思,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

“風門主,有話不妨直說。”

風剎轉身坐在唯一的座椅上,靠著椅背,“無忘心經呢?”

忍九有些驚訝地抬頭,然後像是想起什麼輕笑一聲,帶著嘲諷,“覃澤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風剎也不惱,“他說你被天蟄教追捕是因為你偷了無忘心經,”看了看她毫無變化的表情,補充,“全本。”

忍九看著他那隻紅色的瞳孔,“你相信他說的話?”

“你要說你沒有嗎?是不是還要說無忘心經在狂雷門?還要說覃澤和你有仇所以陷害於你?”

忍九慢慢握緊了拳頭,“你應該知道紅衣血羅覃澤的陰險狡詐。”

“可他卻屢次敗到你手上。”風剎的表情慢慢變得嚴肅。

“是他武功低微。”

忍九自然不可能會承認無忘心經在她身上,也確實沒在她身上,她只不過倒背如流罷了,無忘心經還在左息九的藏書閣。

“呵呵,他的確還說你不會承認。”風剎手指繞上黑髮。

忍九:……

“看來風門主是很相信覃澤了。”

“那倒沒有。”

忍九:你是不是有病?

她也的確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了。

風剎起身重新走近她,倒是沒有再伸手,只是身子微微前傾,貼著她的耳朵,“覃澤還說,讓本座給你點教訓呢。”

語罷,風剎突然出手,墨髮隨著他的動作飄搖。

忍九拔出匕首和他對戰,越戰越心驚,他的一招一式彷彿都帶著玉石俱焚的力量,像是能毀滅一切。

忍九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她下意識否認了那個猜想。

風剎手一伸,那根白骨簪就飛到了他手中,他將簪劃過手心,風剎的血染在上面,那根簪子便長到三尺左右,差不多一把劍的長度。

他握著白骨尾端,鮮血從簪身流下,聚集在簪尖,一滴滴落下。

忍九:我現在有點後悔沒有去天蟄教藏兵閣的第五層。

這種兵器我也想要啊!

看著風剎拿著白骨簪劍一步一步走來,忍九活動了一下手腕,拎著匕首就衝了上去。

這種情況,還是用匕首比較合適,她的龍頭響鞭在這裡不好發揮。

風剎握著白骨簪劍擋在了身前,匕首和白骨簪劍相撞。

忍九右手握著匕首從他橫著的簪身劃過,手腕翻轉,匕首從他耳邊飛過。

下腰躲過白骨簪劍,腳下用力,從他臂下穿至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