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讓忍九渾身發涼。

她未說話,看著那般風華絕代的人慢慢走向自己,卻怎麼也後退不了。

她看著他深如萬年古潭般平靜的眼眸慢慢由墨黑變得血紅,眼裡再不復以往的平靜,像是帶著怒火的風暴,又像是慾望與佔有的漩渦,讓人心悸讓人窒息,他慢慢走近她,一手扼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彷彿是被鐵銬住並且不斷收緊一般,讓她疼,讓她害怕。

那美極至妖的容顏也突然變得猙獰可怖,忍九駭然,想要逃離卻怎麼也逃不開,想要呼救卻怎麼也說不出話。

就連他那修長完美的身段也變得粗糙健壯,像是地獄最底層逃出的惡魔,哪還有一點美的感受。

忍九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魘住一般,什麼都做不了,心裡不停地掙扎,快說話!快動啊!快動啊!

卻還是動不了,直到感受到那粗糙尖銳的手撕碎她的衣服,裸露的面板甚至都感受到了夜晚空氣的涼意,忍九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啊!”忍九猛地坐起,略顯粗重的呼吸,對剛才做的夢心有餘悸。

“怎麼了我的小寶貝,可是做噩夢了?”妖邪惑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忍九心中警鈴大響,抄起匕首便側身而起。

覃澤也不抵抗,在她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執匕首到他脖頸那裡的時候就順勢躺下,還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脖子將她帶下,有些曖昧的姿勢。

忍九的鼻尖幾乎都碰到了他的鼻尖。

“嗯呵,原來我的小野貓喜歡這個姿勢。”覃澤輕哼一聲,臉上是未退散完全的潮紅。

忍九腦子還有些懵,那個夢讓她害怕讓她忌憚讓她耿耿於懷,她是怎麼樣都無法逃離他麼?所以他不同意她連動都動不了。

“寶貝不專心哦。”覃澤看她走神,眼神微黯,使勁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忍九有些癢又有點疼,一個不注意匕首便在他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紅。

覃澤倒吸一口冷氣,倒是忍九眼神平淡,嘴角帶著一絲嘲笑,“你就這般慾求不滿?”

覃澤也不惱,“是呢我的小寶貝,你會滿足我的吧。”

說著一個翻身將忍九壓制身下,一手護著她的頭,一手撐著地怕壓到她,“我選擇用這個姿勢。”

忍九神情未變,只是眼神有些不耐,“我怕我一個不小心就把你這以色侍人的腦袋給弄掉了。”

覃澤輕笑,一手撐地,另一手卻是握住她拿匕首的手,“小寶貝不要總惹我生氣,要不然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你難受呢。”

他的語氣曖昧,眼神另含深意,手上卻突然使勁逼的她握著的匕首慢慢靠近她白的通透的脖頸。

“我睡了多久啊?”忍九突然轉移話題,也不再掙扎,從始至終也沒有指責他的背信棄義。

從你做決定的那一刻起,就要做好對方背信棄義的打算。

覃澤雖有些意外她突然這樣問,卻還是到,“沒多久。”

這次便成了忍九看他的目光另含深意,“你是不是不行啊?這麼快。”

覃澤一愣,隨即大怒,卻是連連冷笑,鬆開她的手腕便是去扯她的衣服,“我這就讓你看看我行還是不行?”

就在同時,忍九以手撐地,翻身轉起,重新將他壓制身下,匕首卻是直直戳進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