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手,士兵們將那十幾萬的人全部抬進了大牢,等待死亡的降臨。

姜阮瑜閉上了眼睛,把到眼角的眼淚壓下去,卻壓不下內心的痛苦,他不怕死,但他不忍心很多弟兄跟著他一起死,終歸是他害死了他們...........

夜幕降臨,大牢裡的響起低低的嗚咽聲,才十幾歲的少年終究是抵不住對死亡的恐懼,哭了起來,其他人紛紛安慰道。

“別哭了,不就是一個死字嗎?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少年抹著眼淚道。

“可是我還沒娶媳婦呢,我娘說沒娶過媳婦的男人不是個真正的男人,我不想就這麼死了.....嗚嗚......”

"都是我害了你們。"

姜阮瑜脊背靠在冰涼的牆面上,雙眼看著從窄小的窗戶裡射進來的薄薄月光,臉上青色的鬍渣讓他有一種落魄的江湖氣概。

少年抹著眼淚道。

“將軍您說什麼呢,我雖然怕死但也怪不到您頭上去呀。”

“啪啪啪!”

這時候,寂靜無聲的大牢裡響起了一陣鼓掌聲,一個如擊玉般的聲音笑道。

“真是情深意重啊,讓我好生感動呢。”

“誰?誰在那裡?”

姜阮瑜茶褐色的眼睛看過去,淡淡道。

“仲夏將軍有何貴幹?”

“咦,你怎麼知道是我?”

仲夏從黑暗裡顯出身形來,秀美的臉上鼻子皺起來,透著一股稚氣可愛,全然沒有在戰場上那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場。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這樣,他很想笑。

“除了你還能有誰?”

他道。

仲夏雙手抱胸,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俏皮道。

“你猜我是來幹什麼的?”

他挑了一下眉道。

“難不成你是來放我們出去的?”

仲夏雙手一拍道。

“你猜怎麼著,你猜對了!”

他雙眼放出精光,抓著牢房的欄杆道。

“你是說真的?”

他不怕死,但他不想那些弟兄們死,所以哪怕有微乎其微的機會,他也想抓住。

“當然是真的了。”

“啪嗒!”一聲牢門的縮開啟了。

“可是......我們這些人現在中了你的藥,開啟牢門又有什麼用呢?”

仲夏手一揚,無色的粉末瀰漫開來,所有人只覺得身上的力氣恢復了過來,一個個扶著牆站了起來。

姜阮瑜狐疑地看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