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情緒來的太過陌生,她還需要好好的緩一緩。

第二天一早,便有賢王府上的人前來請虞輓歌。

虞輓歌難得的穿了一身莊重的長裙,身旁的蘇連翹穿了一身白衣。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這話放在蘇連翹的身上正合適。

沒了平時的那般凌厲,倒是多了一番溫柔。

“賢王到——”當她來到正廳門口的時候,便有人開始通報。

大廳裡面已經佈滿了人,都是賢王原來的夫侍,還有一些下人們。

虞輓歌路過眾人走到了最上首的位置上,剛要坐下就被一道聲音制止。

“慢!你有什麼資格坐上那個位置!”

虞輓歌抬頭一看,那人正是虞挽若,虞挽若今天穿了一身正紅色,跟她撞了色,但是周身氣質卻是模仿不來的。

生生讓那身衣服都低了幾個檔次。

她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施施然的一掀裙襬在那主位上落了座。

“要不,你去同皇帝說說?”

虞輓歌的位置是皇上親自冊封,就算是這虞挽若心裡有怨氣,也顯然沒什麼辦法。

虞挽若卻怒目橫眉的罵道,“你自賢王死都沒有來看過一眼!你憑什麼坐上那個位置!快點給我下來!”

說罷就要上前來將虞輓歌給拉下來。

虞輓歌豈能如她所願,只見她穩穩的坐在了位置上,拉住虞挽若向前用力的胳膊,腳下一絆,那虞挽若便摔了個狗吃屎。

“我看你們就是蛇鼠一窩,早就有預謀想要來搶孃親的位置!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人啊!”虞挽若饒是用這樣難堪的位置趴在臺階上,也沒能住嘴。

臺下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敢問在座各位,哪個人能對不管不問你十幾年的孃親仍然報以善意?那位能在你快死沒人救你的時候還想著你娘一定會來救你的?”

虞輓歌一番話說得是難聽了點,但是這就是她在賢王府這二十年以來的現狀。

況且原身是已經被她們給弄死了的。

就死於這十幾年的冷暴力之中。

致死的時候,她也只是因為飢餓難耐,想要去偷一個饅頭而已。

可是卻被那管事的王婆一巴掌給扇死,瘦小的身軀怎能經受得住那樣重的一掌。

這些事情她從前都不想說,可是眼下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了,她覺得這些事情還是說出來讓這些下人們聽聽為好。

這些事情簡直就是不吐不快啊。

虞輓歌看著臺下那些緘默不言的人開口說道,“有很多次,虞輓歌都對你們發出了求救,可是那個時候不管不問的是你們,現在看她變得好起來了,說她不配坐上這個位置的還是你們。”

蘇連翹在一旁看了看虞輓歌的神色,悄悄的伸出一個小手來,在袖子下面握住了虞輓歌有些冰涼的手。

他想要用自己來溫暖她,並不想讓虞輓歌沉浸在那些過去的,不好的回憶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