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造了什麼孽啊,生了這麼個兒子,打妹妹不說,現在賺了那麼多錢,還不說孝敬孝敬我們,哎呀!”

蘇母此時坐在地上,完全沒有半分從前的淡雅從容,倒像是個乞丐了。

而不知怎麼的,她們竟然也就這樣坦然的被眾人看著,絲毫沒有難為情的意思。

見虞輓歌跟蘇連翹回來,這兩個人更是聲淚俱下,“看看這兩個負心人啊,竟然還知道回家呢!”

虞輓歌還不瞭解情況,開口問道,“為什麼不呢?這發生什麼了。”

圍觀的好心人開口說道,“這是蘇公子的孃親吧?您的孃親一大早便在這哀嚎,說您賺了錢也不像回家,不尊敬長輩。”

說罷她也面露難色,蘇連翹不用猜都知道,這一定是打擾到他們的休息了。

從前他還真的沒看出,他的孃親竟然還有這等潑皮無賴的本事,眼下也算是開眼了。

況且這蘇家可謂是城中的大戶人家,如今這般到別人家門口耍賴,可算是將臉都給丟盡了。

“諸位,便是這人將我的爹爹關在孤寡冷清的院落中不聞不問,一關便是十幾年,直至我爹爹去世,這個女人竟然都還沒有發現,我這條命,已經算是還了蘇家,從此以後我也已經與蘇家沒有半點干係,今日蘇家主想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但是還請大家做個見證人。”

蘇連翹開口說完這一番話之後,才將視線轉到蘇母的身上。

他對這個孃親真的是沒有半點情意,只有在當初出嫁的時候,才是第一次看見孃親的好臉色。

當時他還以為是孃親終於回心轉意的,想要對他好一點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根本就不是,她只是貪圖賢王府的那些陪嫁而已。

“您說吧,您想要多少銀子。”蘇連翹的話中不帶半分感情,就只是冷冰冰的錢財交易而已。

反正本來他與蘇府之間,也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也不知道是從蘇母帶著蘇臘梅來汙衊他開始,還是從他出嫁的那一刻開始。

蘇母見能要到錢,也不再在地上撒潑,而是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冠,大大方方的走進了輓歌府,就好像走進自家的大觀園一樣。

“你們這院子也還不錯嗎,這麼大,就是沒怎麼好好整修啊,看上去有點醜。”蘇母進門之後開口說道。

虞輓歌在蘇母的後面牽著蘇連翹,她忽然想到什麼附耳在蘇連翹的耳邊。

“你有沒有想把她套在米袋裡面打一頓的衝動?”

雖然她知道,這古人的思想總歸不能像她這個外來物種一樣開明,可是她相信她的小夫郎。

蘇連翹點了點頭,咬著牙開口說道,“當然想,我從前不知道,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從前跟他孃親接觸的少,畢竟從小到大,也是沒見過幾次面的。

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在廳堂裡遠遠的看著的。

畢竟家主,怎麼可能親近他這種男孩子呢,總歸是要嫁出去的賠錢貨。

虞輓歌看著蘇連翹的模樣,便知道他定是想到了從前。

幸虧牆角處還有運送貨物留下來的袋子。

虞輓歌看準時機,將它一鼓作氣的套在了蘇母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