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晴當時臉色就變了,什麼時候一個元嬰小修士敢在公眾場合當面給一個修為遠高於她的合體大佬難堪了?

隨即,一股強大的威壓就壓向了無法無天的公羊玉身上。

“挺大的歲數了,見了高階前輩不知禮也就罷了,誰給你的臉面敢來蹬鼻子上臉?”

八百歲的元嬰中期不多見,當屬天才,有血脈老祖在的話,在家族亦或是低界位面,確實可以橫著走,但不包括,在燃晴面前。

燃晴的煉體修為與神識遠本就高於她當前的合體初期修為,雖然只放出了一縷神識,也不是隻有元嬰中期的公羊玉能夠承受的。

但看她臉色蒼白,汗流如注,始才想起,眼前的燃晴根本不是以前在飛舟上顯示的金丹中期修為,而是她看不清楚的更高階的修為。

公羊玉當時臉都綠了,平素裡雖然跋扈,大多也是欺軟怕硬,撿著能欺負的可欺負的欺負,而不是如現在這般一腳踏在鋼板上。

只是她素來強勢,嘴唇翕動了幾下,一句話也說不出。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感覺周身一鬆,原來是她那個大乘期的本族前輩公羊括趕了過來。

先是上下檢查了一番公羊玉的狀況,擔心地問道,“玉兒,你沒事兒吧!”

公羊玉搖搖頭,確實沒受什麼傷害,可心裡出奇的難受,尤其是燃晴那句年紀大了等等,在族中她都是小輩,不僅修為低,在修為有成的同輩人中,年齡也是最小的,現在忽然被人說成是了個老大難,感覺自尊心受了一萬點暴擊。

他是大乘聖君,也沒見燃晴上前見禮啊。

燃晴瞥一眼四周圍或這或那看熱鬧的人,冷冷一笑,手指著四周,“不怪乎你家晚輩不懂禮數兒,連帶著你這個一大把年紀的大乘聖君也這般的不懂事。”

來參加考試的,中等考試和初等考試是有分開的,也就是以羊玉這等視規矩於無物的性子,因為考砸了心裡有氣,才會跑到中階考試休息區。

其他人,比如寄蘭,明知燃晴在這邊,也沒想著跑過來敘舊。

正因如此,所以燃晴這四周圍都是考完試後臨時休息的,有和燃晴同階修為的,更有不少大乘修為的,還有不少維持秩序的金仙,甚至偶爾還能冒出一兩個大羅金仙。

所以,燃晴手指四方的意思,你們巴巴地跑過來不是來向前輩們見禮的嗎?

公羊祝好歹也活了七八千年了,哪裡看不明白如今的形勢,他也感覺好丟臉,咬牙狠狠甩下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

燃晴冷哧一聲,“你待如何?”

公羊一族好戰,卻不意味著無腦。

所以,即便公羊括再是氣憤,也不可能出言挑釁。

並且,在他看來,挑戰一個修為不如自己,年紀還比不上自己一個零頭的小姑娘,勝之不武。

敗了呢?怎麼可能會敗?

公羊家大乘期的劍修,甚至可以對戰人仙,地仙,亦或是實力不濟的天仙。

萬一敗了,折的就是整個公羊一族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