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月神。”

緋煙低頭感謝。

在月神面前跳舞,她極為不自在,但卻只能強迫自己冷靜。

好在月神也無暇關注這種小事,所以也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就在這時,有人送來一封信。

月神秀眉輕佻,疑惑開啟密函,眼紗下的眸子微微一縮,“嗯?是東皇要我去關注一個叫甘羅的少年。”

而在月神看著密函的時候,一旁被招來的緋煙也用眼角餘光看著月神。

以她現在不能暴露的身份,與月神待在一起讓她感到格外的緊張。

好在而今看來她的手段終於有效了。

月神並未察覺身後的異樣,片刻過後,她轉過身對緋煙說道:“這幾日我有事離開,我會安排少司命前來與你配合,完成這場舞秀。”

“諾!”

東君屈身施禮,微微低頭,唇角一抹笑意一閃而逝。

只要不與月神在一起,她就解脫了。

雖然黑、白是五大長老之一,但對她並不瞭解,她也不怕被看出來端倪。

這幾日與月神在一起,她格外緊張,精神壓力極大,偏偏臉上還要露出輕鬆才能不引人懷疑。

這讓她這幾天都有些失眠,時常做噩夢。

夢見有一天,嬴政當著趙姬、月神等所有人的面,無情將自己揭露,讓她大丟顏面,威信盡失。

再也無法在月神面前抬起頭來。

想到那種可怕的後果,東君時常從噩夢之中驚醒過來,一頭汗水。

而今,終於要解脫了。

月神自是不知道緋煙的心思。

她這幾日根本沒關注這些事情。

只是偶爾來看看,應付差事罷了。

而這段日子,嬴政過的倒也平靜,白日與朝臣武將商議攻趙計劃,晚上則找紫女談天說地,或是去甘泉宮陪伴母后。

而這半個月時間,張唐也帶著門客已經出發,前往燕國上任。

六指黑俠也早已離開咸陽。

一時咸陽變得無比平靜。

……

深夜,咸陽宮。

嬴政站在一副巨大的架子面前,在他身前則是一張巨大的畫布,上面所繪正是地圖。

裡面囊括了秦國、舊韓以及與各國邊境城池的詳細地圖,還有各國國都所在,不過其他地方則都不盡詳細,很朦朧,也沒有標註守備力量。

在他身後,李斯與李信穿著秦軍制式盔甲筆直站在後方,兩人的目光同樣也在關注著懸掛的地圖。

未來很長時間,他們都要在這張圖上謀劃。

這張圖,就是他們的戰場。

“太單薄了。”

嬴政揹著雙手,突然說了一句。

身後的李斯與李信望向嬴政的背影,目露疑惑,顯然不明白意思。

李斯斟酌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大王的意思是?”

“你們覺得,還需要多久,這張圖才能被繪滿,我大秦的玄旗還需要多久插在山東五國的國都城頭之上。”

嬴政頭也不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