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龐彪再也看不下了大步的推門走了進去,來到了這個自己生死兄弟的的身後重重的抱住了姜亦凡的肩膀。小聲的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要要節哀,這只是個意外。兄弟你要堅強。我們還要為她準備一個風風光光的後事,還有她的父母還需要你。”

蕭索的姜亦凡踉蹌著走出停屍間,看著她的父母,此刻夏母正蹲在地上不住的哭泣,而夏父只能強壯堅強的安撫著妻子。

夏母見姜亦凡走了出來,搖晃的站起身子上前抓住了姜亦凡的手臂哭道:“全怪,這件事情全否怪我啊,原本只是想給我未出生的外孫求個平安符的,誰知道我當時左面就鬼迷了心竅般非的拉上雨欣一起去廟上,亦凡媽媽對不起你!”

說著老人已經雙膝跪倒了地上,姜亦凡見狀連忙扶起老人道:“世事難料,生死無常,這件事不能怪您。您還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後面的夏父走上前來接過攙扶著的妻子兩行老淚也留下的臉頰。

B市郊區的一片鳥語花香的綠地內,一座獨立的禮堂坐落於其中央。

走進寬敞的禮堂中,你會發現其內部被佈置的十分的朴樹,而禮堂中央處夏雨欣的遺像擺在屋中的香臺上,這幾日,往日的同學,昔日的親朋好友都來送送這個平日裡親和的女孩。

自從那日痛哭了之後姜亦凡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併購之後的公司被其全權交給了平日遊手好閒的龐彪搭理,更是賣掉了自己的房產給了他的愛妻父母一筆天價的贍養費,雖然老兩口已在拒絕但是最後還是拗不過這個女兒當年非要嫁給的男人。

安葬亡妻的那天雨很大,姜亦凡獨自站在墳前好久好久。

那天過後他的心已經死了,連帶著他的人也已經死了!從此以後世界上不在有姜亦凡。

春去秋來,黃葉飄落,冬雪灑落,雪化逢春,世間滄桑變化,一切皆是天定。

夏雨欣走後的第三年,N市陌生的城市裡一條街尾的小酒吧裡,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邋遢的中年男人被幾個壯漢丟出了酒吧,被丟出來的男人手裡還緊緊的握著那瓶喝剩一半的二鍋頭,對著漫天的星斗傻笑著。

傻笑了半天的邋遢男子從地上慢慢爬起,佝僂著消瘦的身子,踱著步子消失在了夜晚昏暗的街角深處。

在這人剛離開不就,只見一個黑衣墨鏡男子拿著一張照片走入了酒吧正門。

清晨的陽光灑在在人民公園的樹蔭間,公園長椅上一個熟睡的流浪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慢慢的坐起了身子,小心的整理好自己身下長椅上鋪著的幾張破舊紙殼。

忽然他的人一下就愣住了,只見離他幾十米外站著一男一女倆個人。

流浪漢楞了只是片刻後,依舊嫻熟的整理好了一切,然後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長椅上從懷中掏出了那昨天跟他一起被丟出酒吧且僅剩下五分之一的洋酒。

不知道何時不遠處的那名高大的男子已經走到了流浪漢身前,一張嚴肅至極的臉上,留下了倆行淚花。

流浪漢仰頭喝了一口酒後,伸手將酒瓶遞給高大男子。

高大男子,猛的抓過酒瓶也猛灌了一口道:“你MT的自己在這裡逍遙,這些年你知道兄弟我多擔心你嗎!”

流浪漢抬頭看了眼已經滿面淚水的高大男子無神的眼睛中露出一絲追憶道:“我這樣一個廢人又有什麼讓你可擔心的呢,我的餘生已經沒有了希望,我的靈魂已經沒有了歸屬,我身在何處又有什麼不同。”

高大男子聽到此話猛的將酒摔碎在地上,上前倆步雙手抓起流浪漢的領口怒道:“你還是我認識的哪個姜亦凡嘛!還是哪個大學裡面愛打抱不平的姜亦凡嘛!還是在畢業時候告訴我要在商界闖出自己一片天地的姜亦凡嘛~!”

任由高大男子鎬起自己的衣領姜亦凡的眼神中不見一絲光華。

則是一隻纖細的玉手搭在了高大男子的手上,隨之其身後傳來悅耳的聲音.

“龐彪別激動,把他當下,人既然找到了,以後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解決。”

怒目的龐彪雙手一送,姜亦凡整個人又癱軟的坐回了長椅上。

氣質高貴的女子緩步走到了姜亦凡一旁輕輕的坐到長椅一側,開口道:“跟我們回去吧,人終究要活著。”

此刻的姜亦凡徹頭看向一旁的美麗氣質的女子道:“沒想到我居然驚動了端木大小姐親自前來。哎~你不懂的,當人心死了,魂散了,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天都將是一煉獄,我在煉獄中還我自己的債,你們二人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