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爹,我說的不對嗎?阿心難道敵得過清煜?慧真師叔難道是清澐的對手?”清晨反駁道。

清楚還要回罵,卻被清心拉住了,指了指週三所在的房舍,意思再明確不過,就是如果讓週三這個“活閻王”聽到,少不了處罰。

清楚等人沉默了。

哪知道就在這時,卻聽得禪院外一人高聲喊道:“慧真,滾出來!”

眾人都是一陣茫然,聽喊聲應該是個女聲,應該是玄慈師祖一脈弟子,又直呼“慧真”,看樣子還是個慧字輩的師叔。

“原來,原來是慧醒師叔,不知師叔深夜至此,要,要幹什麼?”清心躬身施禮,向著在禪院門口站著的僧人說道。慧醒,他自然知道,慧醒的脾氣他更是知道,性如烈火一般,所以他說話內心發虛,不僅話說的斷斷續續,而且後半句本來要說“所為何事?”竟硬生生說成了“要幹什麼?”

慧醒的脾氣果然沒有讓清心失望,她一聽清心這一句“要幹什麼?”好像是在質問自己一般,哪裡能忍,已經一腳踹出,將清心踢了個仰面倒地。好在她終究是手下留情了許多,清心倒也沒有受什麼傷,只是他沒料到慧醒突然出腳,當摔倒在地時,還沒回過神,呆呆看著對方。

其實,金光寺本來戒律森嚴,但是十有八九都是對男弟子而言。而這玄慈一脈,因為是女弟子的緣故,平時與其他三脈走動極少,自然好多戒律都是自己這一脈所定。

玄慈為人極為寬和,總說弟子們守著青燈古佛極為清苦,若再施加懲戒,豈不是更苦了。如此,她這一脈弟子管的就寬鬆許多。所幸都是女弟子,也未見爭勇鬥狠的事情發生。

只不過有些脾氣火爆的,如慧醒等,則是視嗔怒之戒為無物一般,有時打罵一些男弟子的事情也是有的。但是往往發生了這種事情的時候,慧暗管不了,玄苦也管不了,報到主持玄淨那裡,玄淨總是一笑置之。如此幾次,金光寺眾男弟子都是對玄慈一脈女弟子敬而遠之,不敢招惹。

“壞了!慧真師叔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這個玄慈師祖一脈脾氣最大的慧醒師叔,唉,這,這可怎麼辦呢?”清清幾乎都嚇哭了,對著清楚等小聲說道。

而清楚等人已經呆若木雞,彷彿沒聽到一般。

“誰啊?喊我作甚?”週三聽到院子裡吵鬧,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你出來就好,快滾過來!”慧醒終究不願意進入男弟子的禪院,站在門口吼道。

“我又不是肉球,怎麼滾過去?”週三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了這麼個羅剎,他不想滾過去。

“好你個小子,還敢耍嘴子。”慧醒一句話說完,身形消失,再出現時已在週三身旁,她一掌探出,抓向週三脖領。

週三自然知道慧醒是清月的師父,心想:“先前是這小女和尚的娘,現在又是她的師父,和這小女和尚有了牽扯總沒個好處。”

他雖然這樣想,但是清月給他的映像是不錯的,否則前日在清月的娘那裡吃了那麼大虧,以他的性子豈能善罷甘休,此刻面對清月的師父,他有心還手,但是一想到那女和尚呆呆萌萌的樣子,也就任由慧醒抓住自己脖領,心想:“你總不至於殺了老子。”

慧醒拎著週三,飛出禪院,向著日間裡那比武的擂臺方向飛去了,清心等人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唉,我看慧真師叔這次要掉層皮不可。”清心嘆氣說道。

“要不咱們去找找慧暗師叔?”清清建議道。

“找個鬼,慧暗師叔哪裡管得了慧醒師叔,睡覺睡覺,慧醒師叔總不至於殺了慧真師叔。”清楚說道。

“睡覺,睡覺,反正都是他們慧字輩師叔之間的事情,咱們哪裡管得了。”清晨說著,走向房舍。

“是啊,這慧真師叔就是個惹禍的根苗,我瞧著白天的時候,清澐師兄看向他的眼神極為兇殘呢。”清清說道。

其餘眾人都是回過頭,頗為贊同清清所說,向他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