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遠處行來一人,卻是那中年文士,依舊氣定神閒、淡然自若。

"喂,你將我弄了這裡做什麼?“週三向著中年文士喊去。

"重生!“中年文士只說了兩個字,感覺卻與之前在外邊說話完全不一樣。因為在這裡,週三感覺到中年文士此刻若是讓他去死,他便馬上就死,因為在這裡中年文士便是一切的主宰,他的話語便是法則,言出法隨。

週三沉默著,無任何話語,等待著中年文士如何重生自己。

中年文士走到週三,右掌輕輕在他肩頭一拍,違背世間常理的一幕再次發生。只見週三身體似玻璃般,裂出道道裂紋,最終碎成千萬塊極細小的大小相同的碎片。

他的意識、他的神智、他的記憶、他的思想也隨著身體的碎裂,而片片碎裂,附著在每一塊碎片上。

週三現在只是千萬塊碎片,而非一個人。

中年文士口中淡淡一笑,右手一揮,一片來自這荒蕪之地的黃土蓋住了這些碎片。隨著這些黃土的覆蓋,千萬塊碎片消失了,而週三的意識、神智、記憶、思想並未消失,留了下來,進入了這些黃土。

中年文士口中唸唸有詞,右手捏了個食指、無名指、尾指指天,拇指抵中指的法決。不一會黃土變化了。

一個一寸來高的胚芽形成了。這胚芽極似一個小人,有頭、有手、有腿。

過了一刻鐘,如果說人形胚芽僅僅還只是像個人形,此刻卻已經長出了五官。看那五官長相,是週三無疑。

長出五官後,人形胚芽動了,小手撓撓頭,小眼睛看向中年文士一片茫然。

中年文士笑了,"瘋狂生長吧!”中年文士再一次說出了這一方天地間的法則。

胚芽似乎得到了命令般,瘋狂的生長起來。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長高著,四肢變得粗壯起來。最後一抹神采注入了眼睛中,胚芽長成了完完全全的週三,嶄新的週三。雙臂復原,胸口沒有傷痕,骨頭也沒有斷裂。

整個過程一如中年文士的話語,瘋狂生長。

週三再次出現後,他急切地回憶著關於上官雲飛的一切,都在。他稍感心安。

週三看向中年文士,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中年文士不去看他,揹著手向著遠處走去,終於身影消失了。

在中年文士消失的瞬間,這片蠻荒之地上出現了一扇上頂天,下立地的門。週三向著那門走去。

這門這般巨大,週三擔憂無法推開,他走上前去推,卻發現門開了。

"小哥,雨停了,快快趕路去吧。“茶攤的夥計搖著週三說道。

週三揉了揉眼睛,哦原來是一場夢罷了。週三看到叫醒自己的正是茶攤的夥計後自言自語道。

他剛要伸伸懶腰,整個人呆住了,看向自己的雙手,揉了揉眼睛又看向自己的胸口,雙臂全然都在,胸口也毫無傷口。

他叫住夥計,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臂胳膊,"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有胳膊嗎?“週三一臉嚴肅的問向夥計。

夥計錯愕的看向週三,指了指茶館之內幾個牽驢飲馬的夥計,又指了指後堂的一把殺豬刀,說道:"小哥,吃茶不給錢是要捱打的!“

寒冰域,這傳聞中從未有人能踏進的地帶,一個一身白色衣衫的中年文士盤膝打坐著。他無視狂風帶著冰片割向自己,因為每一次冰片割碎的地方便會瞬間復原。"修道者、凡人,我若為天道斷不會如此仁慈。”停了一下他又說道:"造你出來,便是助我打敗這天道,切莫讓我失望啊!“中年文士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