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這就去請他來,女兒你要想開點呀。”鴇兒姐見到夏卿卿要見白文英,心道暗道:“真是個死心眼的,離了那白家二郎活不成嗎?也罷,只要你不尋死覓活的就行。”想到這裡轉身出去了。

鴇兒姐出去後,夏卿卿打了盆水,坐在妝臺前梳洗起來。梳洗完畢後,塗了胭脂水粉,整個人瞬間與之前不同,容光煥發起來。週三和盛若溪對視了一眼均覺這個姊姊當真是極美。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腳步聲傳來,是白文英與鴇兒姐到了門外了。那鴇兒姐也不進屋,高聲說道:“女兒呀,白公子我幫你請到了,你們好好聊。”有轉過身滿臉笑意的對著白文英道:“白公子,我家卿卿姑娘盼了你多時了,你們慢慢聊,不要著急上火呀。”這一笑,臉上的褶子堆在一起,她本就脂粉上得多,這一下竟擠掉了許多下來。

“我自理會的”白文英冷冷地說道。他懶得理會這鴇兒姐,現在他是這霞帔城裡炙手可熱的人物。

“啊,呸,你這不要臉的小畜生。自己的女人都能拱手送給別人,你就忘記當初是怎麼苦苦哀求老孃求見卿卿的了?”鴇兒姐心裡這般想著,她雖然勢力、貪財,卻也打心底裡瞧不上這白家二郎。她只是後悔當初怎麼豬油蒙了心,怎麼就答應了這白文英與夏卿卿往來了呢?心裡雖這般想,但是她嘴上卻不敢帶出來,恭敬的幫白文英推開房門,待他走進後又合上了。

白文英卻不這般想。昨日他將夏卿卿獻給肖老魔,對方極為滿意,連連稱讚他有眼光。要知道那肖老魔可是剛剛滅了盛家,叱吒風雲的人物,在整個魔教都是有一號的人物。他現下盤算的就是怎麼更進一步得到肖老魔的賞識。

白文英進了房間後,見到夏卿卿坐在妝臺前,依舊瞄著眉。他也不催他,把玩著手裡的摺扇。不一會,只見夏卿卿轉過頭看向白文英道:”二郎,你覺得我這個眉毛畫得怎麼樣?“

白文英錯愕的看了眼夏卿卿,隨即臉上漏出得意的神情,他冷冷地道:“甚好!”

“是嗎?二郎,我覺得眉角處不太好,你把我畫一下吧。”夏卿卿溫柔的看著白文英說著,臉上漏出嬌羞的祈求表情。

白文英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給夏卿卿描起眉來。

突然間,不知何時夏卿卿手裡多了一把剪刀,向著白文英的心口直直的刺去。

夏卿卿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白文英左手一格,手中摺扇已將剪刀打飛,抬右腳踢出,將夏卿卿踢飛,撞在床沿跌落在地。白文英此時已經跟隨肖老魔數年,也學了些修道的法術。夏卿卿不過是個普通的弱女子,哪裡禁得住他這一腳,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白文英冷哼一聲,站起身道:“我好心引薦你給肖城主,你與他做個侍妾不好嗎?嘿嘿,沒想到你竟然不識好歹,那就只能說聲抱歉了。”說罷,白文英手裡摺扇一抖,從那摺扇的頭上射出三刀銀針,直奔夏卿卿喉頭而去。

房中人影一閃,卻是週三已然閃入,抬掌劈落銀針,雙腳一釘,站在夏卿卿的身前。盛若溪卻是從房門跑進來,伸手扶起了夏卿卿。適才他二人見到夏卿卿讓白文英給她描眉,都感到十分不解。等到看到夏卿卿用剪刀去刺白文英才恍然大悟。哪裡知道這白文英心裡早已有了戒備。

白文英撇了週三一眼,看到是個少年,輕蔑地道:“哦,哪裡來的野小子,在這多管閒事起來了?”

“嘻嘻,這位白公子,你可聽說過有廉恥二字?這位卿卿姊姊等你多年,你就這般對待她嗎?你真是禽獸也不如。”週三對著白文英義憤填膺地道。

“她一個妓院的出身,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她在一起不是髒了我的名聲嗎?嘿嘿”白文英冷笑道。

“原來。。。。。。你一直這樣看我,枉我一直拿你當做最知心的人看待。”夏卿卿磕絆地說著。聽到白文英這話,真是肝腸寸斷,她一直以為白文英起碼當初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後還是有真情的,哪知道對方從始至終只是拿她當做妓院的一個妓女看待,哪裡曾投入半點真心。“當初。。。。。。。你。。。。。。。身無分文,我時常那自己積攢的銀子接濟你。你。。。。。。。你在我這裡盤桓的數月,說的。。。。。。說的那些話還言猶在耳,哈哈。。。。。。哈哈。。。。。。只怪我眼瞎呀。。。。。。”夏卿卿吃力的說著,時而癲狂的笑著,語聲淒厲,聽起來讓人心裡發顫。“啊!”一聲慘呼傳出,週三忙回頭看去,只見夏卿卿已然用兩指扣下自己雙目,兩隻眼眶血淋淋的,看去讓人心裡發憷。她本來就在白文英那一腳之下傷了肺腑,已經將要嚥氣,這下有自行挖去雙眼,疼痛之下,就此死去了。

週三和盛若溪二人感懷她的遭遇,落下淚來。

“嘿嘿,死了倒也好,這下清淨了。兩個小野種,也隨她去吧。”說著白文英摺扇一抖,射出數十道銀針向著週三與盛若溪二人籠罩而來。週三此時簡直要氣炸了肺,“世間怎麼又這樣狼子野心的人,卿卿姊姊的一顆真心換來的難道就是這般悽慘收場嗎?”,週三心裡這樣想著,只覺眼前這個白文英是個十惡不赦之人,當下下定決心要為夏卿卿報仇。他怒吼一聲,運轉體內真氣激盪,左掌一引,那飛來的銀針當即射偏,釘在房間的窗戶上,接著他身形急閃,欺近白文英身旁,右掌當空一立,將全身真氣盡數凝聚在右掌掌心,泰山壓頂之勢向著白文英拍去。

那白文英才學了多少道行,那能和週三修煉了神目門無上真法的週三相比。真氣未及,他已然感到不妙,知道自己恐怕在這一下之下就要被拍的魂飛魄散了。“饒命!小哥饒命,我知道肖老魔為了滅盛家滿門。”他臨死之時也不管有用沒用,將自己知道的最要緊的秘密說了出來。

果然奏效了,只聽盛若溪說道:“週三哥哥且慢,聽聽他怎麼說再殺了他不遲。”剛才聽到白文英說到盛家滿門被滅之事時她身體一震,自然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