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藉此事他聯想到了更多,比如說會不會有一天有人對大乾不利的時候,呂家也站出來支援對方呢?若是如此的話,那就太危險了,擁有這樣實力的人卻並不一定聽自己的話,這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般,讓人睡覺都不得安寧。

“報,長公主進宮了,說是要覲見皇上。”一名太監小跑般的進入到養心殿中,距離尚遠便跪在地上訴說著。

“知道了,先下去吧。”嚴福揮揮手讓小太監退下,隨後看向著乾文帝,聽候著旨意。

“好了,你也先下去吧,密切的關注事態的發展,調查呂家與晉王、齊王、南吳王和西蜀王以及...忠王之間的關係,打聽清楚立即來報。”乾文帝略做沉思之後給戴沐王總衛下達了一道旨意。

“諾。”戴沐王起身抱拳,答應了一聲之後便退迅速的退了出去。

乾文帝的神色也隨著戴沐白離開,收斂起了眼中的那道精光,隨後看看一旁的嚴福說道:“宣長公主吧。”

“宣長公主進殿!”嚴福那略帶著一絲髮尖的聲音很快響起。

大殿之中,長公主進入時,乾文帝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座在龍椅上批閱著奏摺,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臣妹參見皇上。”長公主做了一福,彎腰而道。

“起來吧。可是有什麼事情嗎?”乾文帝頭也不抬的問著。

長公主先是起了身,又道了一福之後這才說把沈傲在廣德樓應襄王之邀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儘管已經從戴沐白的口中聽說過,可是聽到長公主說沈傲走時不得付出了三十兩的飯錢時,還是忍不住哈哈笑道:“哦,這麼說忠國公吃虧了,以他的性子能嚥下這口氣嗎?”

“這個,臣妹不知。想來應該不能的吧。”長公主也是陪笑的說著。看到皇上果然對沈傲之事很感興趣,她就知道來皇宮而不是去呂家的決定是正確的。

“呵呵,朕倒想看看忠國公接下來會怎麼做呢。”乾文帝臉上掛著笑意,但很快面色一變,聲音也隨即發生了變化的問著,“呂家的事情怎麼回事?憑白無故的就斷了國昌隆的宣紙,是何原因?”

乾文帝聲音變冷,長公主即嚇的趕忙的跪倒在地道:“啟稟皇上,忠國公和臣妹分析應該是襄王的手段。但忠國公也說了,不必擔心,他會讓呂家長一個教訓的,他還說請皇上不要著急,先用著皇宮存放的宣紙,最多兩月,事情即可見上分曉。”

“哦?”乾文帝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硃筆,這個說法他倒還是第一次聽到,臉上多了一些的好奇之意。“忠國公是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

“他沒有說,臣妹也沒有問。”長公主倒是十分老實的回答著。

“嗯。”乾文帝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道:“好,即是如此,朕就等他兩個月的時間,倒要看看他要搞什麼名堂。”

乾文帝這就同意了,聽在長公主耳中,她就知道自己又一次的賭對了。果然事情涉及到沈傲的時候,皇兄都可以最大限度的容忍,甚至不問緣由也任得他去胡鬧。只是這是為什麼呢?

長公主彙報完之後就離開了,乾文帝倒沒有馬上批摺子,而是若有所思看了一旁的嚴福問著,“說說,他到底要做什麼?他要怎麼讓呂家長教訓,他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難道他會造紙不成?”

短短的時間內,乾文帝連續的問出了數個問題,嚴福一個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便老實的搖搖頭道:“奴才不知,但想必以皇上的睿智一定是知曉的。再說了,忠國公越出色豈不是...”

“好了。”乾文帝似乎知道嚴福接下來想要說什麼,急急的給打斷了。隨後搖了搖頭,收起了好奇之心,又繼續的批起了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