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人還發了語音過來,應了一聲,聲音沉穩有磁性,聽起來約莫比宮逸銘大上一些。

就這樣了兩人又開開心心的聊了兩個小時。

本來是要叫時千夏下去吃飯的,考慮到她的身體,宮逸銘安排人做好了端上來。

根據醫院的安排,松上來的飯菜清淡些。可是看著這清粥小菜,時千夏卻篤定是宮家的人在給他穿小鞋。飯菜是保姆送上來的,她賭氣將托盤扔到了地上。

聽樓上傳來乒乒乓乓,碗盤破碎的聲音,宮逸銘急忙趕來上來,一進門就看時千夏指桑罵槐,對著保姆一陣數落。

“我不就是不受人待見嗎?你至於拿這些餵豬的飯菜來應付我?我確實沒有人家的本事,大著肚子嫁到家裡來,可我也是正兒八經娶進來的。”

聲音大的很,一樓聽的清清楚楚,宮聿泓的臉色瞬間陰沉了。喬可芮也是一陣青一陣白。老爺子更是放下了筷子,只有豆芽沒聽出來,悶頭吃菜。

“今天的事老爺子已經很生氣了,要是你在執迷不悟,半分家產都休想得到。”

時千夏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聽到威脅更是生氣,枕頭被子扔了一地。

“沒有就沒有,你以為我稀罕的是你們宮家的財產嗎?我嫁過來時你也是一無所有。”

宮澈表面上皺著眉頭,心裡卻是興高采烈。他恨不得親自上去加把柴,讓這火再燒的透徹一些。

宮昀沒這心境,笑容已經出現在臉上,怕老爺子說他幸災樂禍,只得拿吃飯掩飾著。

時千夏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又哭又鬧,對著過來的宮逸銘又捶又打。宮逸銘就算再生氣也知道他剛失去孩子,忍著怒火耐著心思勸說她,並示意保姆關門下去。

喬可芮聽這話,心裡面像扎著一根刺,吃了兩口,沒了心情。宮聿泓不動聲色給她夾了兩塊的菜,耐心哄著。

“多少再吃一點。”

“真是吃不下了,可能是今天走的路遠天氣又熱。”

跟老爺子他們打了聲招呼,喬可芮起身回了房間。

宮聿泓扔下筷子跟在他的身後老爺子看,兩個人上了樓,也沒了吃飯的心思,起身說了一句,“這都是什麼事兒。”

看飯桌上只剩下宮昀和宮澈,豆芽也不敢再吃了,偷偷拿了個包子就回了房間。

“回來的時候還挺安穩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鬧成這個樣子了?”宮昀終於敢抬頭了,看著樓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分贓不均吧。說起來這丫頭也可憐,明明是心高氣傲,希望嫁個貴公子,哪裡知道偏偏是個慫蛋。”宮澈聲音放的極低,只有她和宮昀聽得到,宮澈沒這樣的心機,扯著嗓門說道,“真是有道理,我要是她心裡面也憋屈。”

話音剛落,看旁邊伺候的兩個保姆,一副吃瓜的表情,他才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趕緊壓低了問宮澈,“我這聲音樓上的應該聽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