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現在的狀況也不好,雖然做完手術,可醫生說他年紀大了,恢復的慢。有的時候我特別怪他,要不是他我媽也不會早早的離開我,可有的時候我又覺得他可憐,努力了一輩子,最後兩手空空,沒有親人也沒有事業。”

張媽就靜靜聽著她唸叨,偶爾說上一兩句,喬可芮把心裡積攢的委屈都說出來了,心情也好了許多。

“可芮,”

慕景承看她大半夜讓人過來接,第一反應就是她跟宮聿泓鬧彆扭了。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二話不說衝了過來,張媽見慕景承過來,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後離開了。

“可芮,是不是那個王八蛋欺負你了?”慕景承看喬可芮腳上還穿著拖鞋,心疼的不行,趕緊把她拉到車上。

“不能說是他欺負我了,我們兩個意見不太統一,我就想著先出來靜靜。”

喬可芮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那麼大的房子,就算是意見不統一分房睡就可以了,為什麼你要出來?”慕景承安頓好她之後下了車,“我去找他要個說法。”

“景承,”喬可芮趕緊下了車,衝上去拉他,跑得太急連拖鞋都掉了。

“真的只是普通的意見不合,是我太心急了。”

看著她紅紅的眼眶,慕景承知道剛才肯定是哭過的,只當是喬可芮委曲求全,不願意他找上去,嘆了口氣。

“今天就先算了,我帶你回去。”

看喬可芮鞋子掉了,慕景承怕她傷到腳,輕輕將她抱起放在了車後排。

張媽回到家裡跟宮聿泓說了剛才的情況。

“夫人心裡藏了太多事,剛才哭過一場應該好多了,三爺以後你有啥要說的可以告訴我,我去跟她聊聊。”

“知道,去吧。”宮聿泓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雙目無神。他本來以為自己有能力給喬可芮遮風擋雨,讓她過上舒坦幸福的日子,可是沒想到可芮心中藏的這些大部分都是因為自己。

越想宮聿泓越覺得心裡悶得慌,走到酒櫃拿了瓶紅酒開了,喝了兩杯,又覺得不過癮。索性拎了一瓶白的,敲開了歐陽翎的門。

歐陽翎都準備休息了,看宮聿泓紅著眼,拎著瓶酒,搖搖晃晃的進來,趕緊出來扶著。

時千雅也倒了杯茶過來。

“怎麼了?和可芮又吵架了?”

歐陽翎甚少見他這般失態。

宮聿泓雖然有了酒態,他腦子還算清醒,沒多說,拿過旁邊的水杯給兩人滿上,看著一杯酒,歐陽翎瞪大了眼睛。

“來喝酒歸喝酒,可沒有拿水杯喝酒的道理呀?”

時千雅而且換了小酒盅過來,宮聿泓卻給推到了一邊。

“用那個喝太沒意思了,咱們用這個,喝不完就留著。”

說罷,宮聿泓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