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宮逸銘一時語塞,怒道,“真不知道蔓菱怎麼有你這麼野蠻的妹妹。”

喬可芮冷笑,“這句話宮先生倒是說對了,我的確不是喬蔓菱的妹妹,她喬蔓菱雖然姓喬,卻只是喬家的私生女,上不得檯面的那種……”

“閉嘴!簡直是胡言亂語,大逆不道!”

喬鍇接到宮逸銘的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匆匆從公司趕回來,沒想到進門就聽到喬可芮在說喬蔓菱的壞話,當即湧起一股怒火,“馬上給你姐姐和逸銘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我哪裡說的不對麼?”喬可芮見父親黑白不分地站在喬蔓菱那邊,心裡更氣,“你從外面隨便領回來一個女人就說是我姐姐,喬家的門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啪——”

響亮的一巴掌落在喬可芮臉上,喬鍇氣得雙手發抖,“你這個逆女,反了你了!”

喬可芮捂著火辣辣的臉,眼淚不受控制地留下來,多日的委屈在這一顆爆發,怒吼道:

“既然你心裡只有那個私生女,那當年還和我媽生我幹什麼?我真替我媽不值,一輩子被你矇在鼓裡,到死都不知道你在外面養了小三,還有這麼大一個女兒!”

“我恨你,你不配做我父親!”

說完她抹了把眼淚,朝外面跑去。

“你……你……你存心要氣死我麼?”喬鍇氣得捂住胸口,連連後退,一下子坐在沙發上。

“爸……你怎麼樣了,爸?”身後傳來喬蔓菱驚慌的呼叫聲,喬可芮剛一回頭,砰地一聲撞在一堵結實的肉牆上,頓時跌坐在地。

她顧不得看清來人,匆忙回到客廳,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倒了一杯水,喂喬鍇服下,“爸,你快喝藥。”

喬鍇緩了一會兒,青白的臉色才漸漸轉紅,呼吸也恢復了正常。

“爸,您沒事了吧,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喬蔓菱在喬鍇身邊坐下,體貼地為他順著氣,“可芮你也真是,怎麼能這麼頂撞爸,他都是為了你好。”

喬可芮懶得理她,見喬鍇沒事了,放下水杯就準備離開,現在她就是多餘的,這個家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

“三舅,您來了。”宮逸銘冷不丁地開口,恭敬地迎了上去。

聞言,喬鍇和喬蔓菱也趕緊站起身,“宮三爺。”

只有喬可芮,又氣又自責又傷心,沒有理會來人,兀自朝外走去。

路過宮聿泓時,他的眼眸變得深邃,這個小酒鬼,他救了她兩次,難道連個招呼都不會打麼?

“可芮,你先等等,那些照片……”喬蔓菱追上來,拉著她的胳膊欲言又止,“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麼?”

“什麼照片?”喬鍇皺眉,聲音沒了之前的凌厲。

“趁著今天喬先生和三舅都在,我就把話說清楚,我絕對不會娶一個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女人!”宮逸銘從檔案袋拿出一疊照片,放在茶几上,“今天我必須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