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那女人後來被家裡的僕人給接了回去,我本體不在這,不能離開寄居的玉佩太遠,這才找你跟我一同前去探個究竟。”

“我能不去嗎?”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安雲柏想反駁他,但是知道沒有任何作用。

誰像他一樣天天受人欺負,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憋屈的太子了。

一路上白黎給安雲柏講述了很多猜測,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女人的體內或許還寄居著一個靈魂,和她在爭奪著身體的控制權。

這跟安雲柏與白黎不同,白黎是存在於玉佩之中,完全是連個獨立的意志,甚至可以脫離玉佩。而那個女人和體內的另外一個靈魂則是共生的,但雙方又想盡辦法去消滅另一個存在,來保證自己奪得這具身體的絕對控制權。

“這也太可怕了,這不得精神崩潰啊!”安雲柏感覺事情有些離奇,這還是他頭一回聽說有這麼個事。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僅僅是這樣,那也不關白黎的任何事情,他相信白黎也不是那種喜歡閒著沒事操空心的人,既然說要探查,那麼就有他的道理。

“我對那個氣息感到很不安,如果放任不管就會滋生禍害。”白黎看出了安雲柏的想法,解釋說道。

安雲柏表示理解,如果這個胖女人的腦海裡真的有著這麼一種甚至能夠讓白黎感到不安的東西,那麼他是一定要在其還沒有完全成為危害之前將其扼殺,以免留下禍害。

“但這麼做會不會對人造成損害。”安雲柏雖然對那個胖女人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她卻罪不至死。

既然要消滅其中一個白黎熟悉的氣息,那麼斷然會讓那個李氏千金精神上受到創傷,畢竟連簡單讀取記憶的搜魂都會有副作用,這種精神層面的剔除,後遺症可能會更加顯著。

當然,如果白黎要達到目的只能犧牲掉她,那麼安雲柏只能表示在特定的日子裡給她多燒點紙了。

“放心,我那是在救人。”白黎詫異地看了安雲柏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是被那女娃娃影響了吧。”

“說什麼呢,我一直是一個善良仁慈的人好吧。”安雲柏不滿地辯解,“我雖然不能說是一個好人,但我肯定也不壞。”

“話說你們的進展怎麼突然就這麼快了。”

“要你管。”

兩人這邊說這話,就已經來到了一座寬大的宅邸前面,大門有將近十米之寬,兩旁的石獅子也是怒目圓睜,獅子嘴中的圓球似乎還是純金製品,也不怕被人偷了去。由此可見這一家確實是揮金如土。劉家原來所在的宅子,和這一筆就顯得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到了。”

離這座宅邸越近,白黎的不安感就越是強烈,這一路上甚至沒有再進過玉佩裡,而是與安雲柏同行。

安雲柏跟著白黎隱匿身形,從一堵院牆上翻了進去。

這麼大的院子,夜晚也沒有人巡夜,不過想來也是,尋常人等根本就不會靠近,如果真有能力和膽量進入宅子欲圖不軌的,讓一些普通人巡視也根本沒有作用,尋常魔法師地位都不凡,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去當一個類似安保的身份。

進入大院子之後,白黎沒有向無頭蒼蠅一般,而是憑藉著自己的感知,直接奔向那個胖女人的園子。

夜晚的時候還好,此刻一接近那個女人的園子,安雲柏頓時也感覺到一股說不出口的讓他厭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