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下讓一下,”這人在隊伍裡推推搡搡,不知道是要插隊還是幹什麼,當他經過安雲柏三人的時候,“不小心”地撞了劉梓瑤一下,劉梓瑤皺了眉頭,前者馬上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說罷便要繼續往前面走。

“給我站住。”安雲柏叫住了那個人。

“你要幹什麼?我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她嗎?”那人眼神陰鷙地看了安雲柏一眼。

安雲柏沒有說話,走出隊伍向此人接近。

“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裡可有保衛隊的人,你還敢在他們面前打人嗎?”這人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往後退去。

“拿了什麼自己交出來,不要逼我動手。”

安雲柏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那人心虛地轉過視線,嘴裡叫喚著:“我拿了什麼?你可不要憑空冤枉人,講話是要證據的!”

劉梓瑤聽到安雲柏這麼說,檢查了一遍口袋和包裹,發現自己果然少了一樣東西,還是很重要的物件。

“他拿走了我的鐲子!”劉梓瑤急得喊了出來,那個鐲子,是她的母親留給她的信物,居然一個不小心就被人偷走了。

“自己交出來。”安雲柏眼神冷冽了起來。

小偷也不服氣,扯開嗓門大喊:“大夥兒都看看啊,這人冤枉我,非說我偷了她的鐲子,這不是汙人清白嗎?”

這時周圍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本來排隊就漫長,這下子有了打發時間的趣事。

“小夥子,說話要講究證據,不能你說他偷了他就偷了,不然隨便來個人說別人偷東西,這不就亂了套了嗎?”周圍的人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附和著。

“搜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劉信陽此刻也是憤怒不已,這小偷偷什麼不好,非要偷他髮妻留下的唯一物件?就算他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

“搜?你有什麼權利?如果搜到了還好說,要是搜不到,你能給我什麼交代?”這小偷一看就是牙尖嘴利的人,此刻還在賴賬。

“就是就是,如果沒有證據就要搜別人,那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用這個理由搜身了?不說是個男的也罷了,萬一有登徒子用這個理由去佔良家婦女的便宜呢?”看熱鬧的人說得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劉梓瑤急得都快要哭了出來,她沒有想到人心居然會向著這個小偷。

安雲柏掃了他一眼,心裡便有了答案。很明顯這兩人是一夥的,尋常樸實的百姓,再怎麼有所懷疑和持反對意見,也不會三番五次地表達出來,都是窮苦人,遇到這種事,誰不是隻想當個看熱鬧的人,怎麼可能亂出風頭煽動群眾?

看著周圍的人明顯被這兩人帶動節奏,而另一半劉梓瑤也是心急如焚,安雲柏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麼個儒雅隨和的人,居然又要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搜不搜就由不得你了。”安雲柏直接拎起了這個小偷,小偷也是一臉茫然,完全沒想到安雲柏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更沒有想到安雲柏居然是個練家子。

一隻手就給他提起來,這要是揍起人來得有多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