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多謝誇獎,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目空一切的。”

“沒有本事目空一切的是傻缺,但我是嗎?”

“我背靠海外財團,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我更是精通數國語言,精通琴棋書畫、西方禮儀,我就是有資格,在你們這種土著面前目空一切!”

許天歌嘴角上揚,此時的他,就如同得勝的公雞般驕傲。

這一番話,更是讓項莘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好了,別跟他們廢話了,咱們就結賬走人吧,這婚約…”許蒙微眯著雙眼,盯著項父冷聲道:“婚約,若是你想要跟我私了,那我會給你一百萬,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許蒙說完,便是率先朝著門口走去。

項父握緊雙拳,雙目通紅一言不發。

項母拍著他的背,只求項父不要太過激進。

項莘苓也是一臉愁容,面對這一家子,她毫無辦法,甚至為之前在心中對許天歌升起的好感,而感到恥辱。

而許蒙三人,則是帶著驕傲朝著包間的門口走去。

這一切,就跟許蒙三人來時想的一樣。

“哎…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非要受辱呢?”

“你應該知道,我們早已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了。”

“友誼,只有當兩個人對等的時候才會存在。”許蒙心中嘀咕著,他回頭望了一眼項父,眼中並沒有什麼別樣的感情,就彷彿是在看著陌生人一般。

誰都無法相信,二十幾年前親如手足的兩人,現在竟然因為一紙婚約,而打破那層早已脆得跟張紙樣的隔閡。

這層隔閡打破,兩人便是沒有了秘密。

就在許蒙即將要邁開步子走出包間時,項合緩緩站了起來。

“如果走出這個門,我說你們會後悔,你們信嗎?”項合嘴角帶著點點微笑,輕蔑的餘光撇著許蒙淡淡說道。

許蒙愣了,愣了之後他咧嘴一笑。

“小子,說話可是要講實際的,你是讓我千年後後悔,還是萬年後後悔呢?”許蒙輕笑道:“果然,這次悔婚是正確的,若是那位姑娘跟你一樣滿嘴跑火車,我想…”

“那敢不敢打個賭?”項合淡淡道。

項合的話,直接將許蒙打斷。

不過他並未追究,只是嘴角帶著輕蔑的微笑。

“什麼貨色,也敢提出跟你打賭?”艾禪蹙眉道。

“沒錯,一個窮小子你是怎麼敢的啊?”許天歌微眯著雙眼,冷聲質問。

就在兩人正要對項合繼續譏諷的時候,許蒙卻是將兩人打斷。

“讓他說。”許蒙擺擺手,示意項合繼續:“說吧,你要怎麼賭?”

“給我三天的時間,我足以讓你後悔。”項合冷眼盯著許蒙,語氣之中充滿堅決。

“而賭注的代價,就是婚約。”

許蒙挑眉:“哦?若是你贏了,你想要什麼?”

項合的臉上,露出了招牌的歪嘴一笑,他輕笑道:“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