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文也看到了,他沉思了一下,道:“這種人,不好掌控。”頓了一下,他繼續道:“為了自己的目的,他不惜害死自己的生身父親,這種狼子野心,可謂瘋狂!”

“哦?”我轉頭看了一眼戲文,道:“怎麼說?”

“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日你其實對攣鞮應的臣服是感興趣的對吧?”戲文道。

“嗯!”我點頭,道:“攣鞮應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說他雄才大略都不為過,北方草原遊牧民族不只匈奴一個,可是,他卻能帶領匈奴脫穎而出,直接成為了草原的霸主,足見他的能力!”

“這種人,能力會有,可是,卻不好掌控!”戲文道。

“我也知道,所以我那時候在猶豫!說實話,在攣鞮應和江南之間,我寧願選擇攣鞮應,至少,攣鞮應是一個重感情的人,要不然,那樣的人物也不會為了自己的族人向我求情了!”

“可惜,江南沒有給你機會!”戲文看了看外面,道:“江南想必是看到了你對於攣鞮應臣服的遲疑,所以,他才率領那三千騎兵衝了出來。目的就是要斷絕裡對於攣鞮應的念想。”

“呵呵!”我呵呵一笑,卻是不答話了。

“你還記得當時攣鞮應說要勸江南停手嗎?”戲文道。

“自然記得!”我笑了笑,道:“江南不同意,你從這點看出來的?”

“那你記得江南對攣鞮應說的什麼嗎?”戲文繼續問道。

“嗯?”我愣了一下,道:“匈奴語言,我聽不懂,難道,你聽得懂?”

“我也聽不懂,但是,有人聽得懂啊!”戲文看了看周圍在忙碌計程車兵,道:“江南告訴攣鞮應,所有人都可以降,唯獨攣鞮應不可以!”

“為什麼?”我有點奇怪。

“因為,攣鞮應是可汗,他要是主動降了,那就是匈奴的恥辱!”戲文笑著說道。

“恥辱?”我有點意外,道:“因為匈奴以強者為尊,強者不可降?”

“江南告訴攣鞮應,他要是降了,那麼,以後匈奴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而且,他還說,他早就聽說我們會去突襲王都,本來想提前告訴我們的,不過,卻還是被我們搶了先,沒辦法,只能倉促前去救駕!”戲文笑得很是詭異。

“嗯?”我驚訝了,道:“攣鞮應聽不出來?”

“他自然聽得出來!或者說,很多匈奴人都聽得出來,只是,那個時候不是聽不聽的出來的問題,而是,做不做的問題!”戲文說道:“語氣當著所有人的面臣服於漢人,還不如......”

“難怪了,”我恍然大悟,道:“難怪攣鞮應自刎的時候,會那麼的無奈和解脫。”

“可不是麼?”戲文道:“明明知道結果,卻改變不了;雖然改變不了,但是卻還是抱住了匈奴人的不屈顏面!”

“這麼說起來,確實是江南把攣鞮應逼死的?”我說道。

“是啊,作為可汗的人,主動請降,最後被自己的兒子罵是恥辱,是懦夫,以攣鞮應的性格,難道還能苟活於世?”戲文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