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你的親叔叔啊!這是你的店,你怎麼可以黑心收叔叔的錢?不怕天打雷劈嗎?”喬逸遠憤恨道。

“咦?我可從來沒說這客棧是我的。況且今日是叔叔嬸嬸二人請客,你們夫妻二人請客你不會要讓我這個做小輩的侄女付錢吧?況且這也不是我的客棧。”喬思凡依舊笑意盈盈,她等了這場請客散場後的好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而叔嬸二人果然也沒有辜負她的期盼,果然鬧了起來,想到這裡喬思凡忍不住笑得更開心了。

那是錢如命的夫妻二人怎麼可能會付賬?能賴掉自然就賴掉,這樣多的銀子,可是讓二人無法接受。

三個人吵鬧的聲音,驚擾到了還在酒宴上說笑的沒有離開的宋柏之一行人。

宋柏之眉頭微蹙:“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如此吵嚷?這客棧不是被喬逸遠夫妻包場請客了嗎?”

一行人登時被著吵嚷聲音打亂了興致,從客棧的包間中走了出來,卻看到是喬逸遠夫妻二人與喬思凡,激烈的爭吵著。

“這是怎麼了?”宋柏之想不到喬逸遠夫妻二人會做出如此的舉動來。

“好像是……那夫妻二人不肯付賬,要讓喬思凡付錢?”聽了個一知半解隨宋柏之來的朋友,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夫妻二人:“不是說好了他們夫妻二人請客的嗎?其實這樣的客棧能做出這樣的菜品,也算是難得了,銀子也不會比大酒樓的少,不會是他夫妻二人說是要請客,其實是要讓我們宋柏之吃霸王餐?”

身後宋柏之朋友的話讓宋柏之眉頭緊蹙,吃霸王餐?!這事擱在誰身上都可以,但是他是誰?他可是堂堂一國一朝的王爺。

那裡會淪落到吃霸王餐的地步?

這件事可大可小,但如果傳出去,可以讓本朝所有的百姓淪為笑柄話頭的事。

宋柏之面色不愉,走到喬思凡身前看著喬逸遠夫妻二人,“你們說要請客本王,本王也給了你們幾分薄面來喝了杯酒,難道你們要賴賬?”

“不,不是的!瑾王,您聽我說,這家客棧本就是喬思凡的產業,所以我們是不用付錢的,我們可是一家人啊!”錢鄭寧慌張向宋柏之解釋起來。

“叔叔嬸孃,你們再說什麼啊,我不明白。如果我真的這樣有錢,能開起這樣一家大的客棧,又怎麼會睡在家中又陰暗又冰冷的小屋子呢?”喬思凡眼淚又掉下來了:“要知道我做夢都想要和喬珍珍一樣又舒適又漂亮的房子。”

叔嬸二人見喬思凡扮可憐,又說了這樣的話,不禁頓時覺得頭暈眩,而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喬思凡她的不經意的指控。

“嘖嘖,想不到,道貌岸然衣冠禽獸啊,喬思凡再怎麼說,曾經都是一國之母,居然還讓人住陰暗潮溼的房間。”

“哈,真是讓人驚訝啊,想不到喬珍珍的父親母親居然是這麼一個人渣,還要人家付錢?”

周著各位名門紈絝議論聲讓喬逸遠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他們是不會聽自己解釋的。

喬思凡還想繼續說話,但喬逸遠知道如果讓這丫頭說下去,絕對不會有自己好果子,恐怕這些權貴都會認為自己刻薄吝嗇,到時候影響的還是自己的女兒的將來,而自己的將來,可不僅僅只有兩千兩銀子這樣少。

所以喬逸遠青著臉立刻道:“別說了喬思凡,你叔叔我知道了,原本以為你喜歡清靜,所以才安排了偏僻的房間給你,沒有想到偏僻的房間卻是不好,回去,我就讓你嬸孃給你換房間!”

“謝謝叔叔,嬸孃,那叔叔還要喬思凡請客付賬嗎?”喬思凡一臉笑意詢問著。

“自然不用,是叔叔喝都了酒胡攪蠻纏。這會酒也醒了來,叔叔會付賬的,區區兩千兩銀子,我喬逸遠還是付得出來的。”喬逸遠此刻也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了。

宋柏之微微一笑似看破了喬逸遠的囊中羞澀,“如果你真的沒有錢請客,這頓飯錢,就由我出吧。”

此話一出,喬逸遠知道宋柏之是真的生氣了,他那裡敢讓宋柏之請自己吃飯?如果真的請了……自己損失的真的不止這兩千兩銀子,自己苦苦經營的一切都將毀滅。

所以萬萬是不可讓宋柏之出錢的,但喬逸遠的妻子聽聞宋柏之要付錢,卻沒有丈夫想的那樣深,剛想開口應下,卻見自己丈夫連忙道:“怎麼敢讓宋柏之請客,說好的,我請客就是我請客,宋柏之肯賞臉做客,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怎麼好讓宋柏之破費?”

此話一出,不明真理的錢鄭寧暗地裡狠狠掐了喬逸遠的腰,而喬逸遠礙於場面沒有發作。

錢鄭寧鐵青著臉道:“銀票收嗎?如果不收,我就近去錢莊去取錢。”

“收,當然收!只要你肯付錢,不借著“醉意”賴賬,我們小店是萬分歡迎的。”掌櫃不無諷刺的看著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