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知道我明天就要到劍宮入學了?》

【道友你說得對,但是有一個小問題:誰問你了?我把所有問你的人都請來開壇論道了,到場的道友人數是零。】

【不知道名額怎麼來的,純惡意揣測。】

【我親眼看到她衣衫不整地從星河仙子的房裡出來!】

在數九情的故交之中,不乏天賦比她好的,靈根比她優越的。

當然,資質比她差的,一般連築基都做不到。

她就是平雲大陸的修仙下限地板。

但那又如何?

不妨礙她現在是元嬰境劍修的愛徒,師父還走後門帶她入學玄朝劍宮。

想到這裡,數九情就激動得直樂。

“師父徒弟徒弟膜拜你!師父一定要長命百歲……我去!”

她樂到一半,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師父從洞府中出來,身子晃了晃,若非她接得快,便是臉朝下地倒在了地板上。

“師父,你怎麼了?”

在星河宮中靈氣太充足,時刻滋養著渡星河的身體,當時還不覺得,從洞府中出來,回到正常的靈氣濃度,傷勢又捲土重來了。渡星河藉著徒弟的力站好,擺擺手:“沒什麼,練劍受了點小傷。”

“小、小傷?”

能把元嬰劍傷傷成這樣的,能是小事嗎?

渡星河卻一本正經地點頭:“對,都是對我們劍修來說很稀鬆平常的皮外傷。”

“……”

數九情突然就到明日的劍宮之行有點不樂觀了。

……

渡星河的劍宮名額,是中途插班來的。

正常入學的,不僅得是玄國人士,還要打許多場擂臺戰,連敗無數青年俊傑,才能以魁首身份奪得進入劍宮的資格。

所以劍宮中的每一位,都是天之驕子。

劍宮學子聽聞有人要插班入學,面上都現了淡淡的不屑之色,其中以宋氏公子宋逍遙為最,甚至要糾集同窗,等這新生來了,用實力好好地教訓他一回,讓他知道好歹,以後低著頭做人。

“能讓劍宮開後門的,那證明新生的後臺雄厚,說不定是我等得罪不起的。”

說這話的藍袍修士負著劍,氣質卻很儒生。

“袁辭,你要是怕了大可直說,不用說這種話來滅自己的威風,”宋逍遙嗤笑道:“能入劍宮的無一不是人中龍鳳,是未來的大玄棟樑,我們若是團結起來,即使是風頭一時無倆的姬家少主,也得讓我們三分!”

“姬家少主……嘿嘿……嘿嘿……”

宋逍遙這話跟啟用了什麼關鍵詞似的,讓旁邊一個五官周正的少年露出了痴迷神色。

見他這番情態,連最剋制內斂的袁辭也面露不適。

宋逍遙更是毫不忌諱地瞪他一眼:“方定真,不要在劍宮裡搞斷袖了!”

方定真卻說自己並不好男風:

“我是想要一個水靈根的道侶,是男是女都不是很要緊。”

宋逍遙和袁辭齊刷刷地閉上了嘴,不予理會。

劍宮中的女學生和他們三個玩不到一塊去,她們對有新生插班入學這事也持保留態度——多一個人又如何?沒見到新生本人之前,不下任何判斷,不多評價一句話,煽風點火的事一概不理。

就在這時,一張陌生的臉孔摸著門框,鬼鬼祟祟地探頭往學舍裡張望。

這偷感很重的一幕,立刻就被學舍裡的三人捕捉到了。